到家后如果当天有订单,她就包货,没有的话就做半个小时的瑜珈,然后洗澡睡觉。
她谁也不见,哪怕是徐曼丽约她也不见。
周末了顾子期要回来,她也不让。
只是偶尔和叶亭枫通个视频电话。
流放已经结束,但心的逃亡仍在继续。
她知道只要她迈出脚步,郑逸南肯定会接住她。
她也不是不愿意,但她不知道这第一步该怎么迈出去。
方雁南再也没有见过王远洋,除了在电视上,看到他以优秀企业家的身份出席会议,或是参加某些奠基仪式。
她只收到过王远洋发的一条微信,在咖啡馆最后一别的第二天。
“先放手的那个人,未必是爱得不够深。我不想说,祝你幸福,我要你务必替我幸福。”
方雁南看完微信挺感动的。
但她并不能完全理解,王远洋说的替他幸福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在电视上看到过,有一个女人挽着王远洋的胳膊,以他妻子的身份接受记者采访。
两个人看上去很恩爱。
直至很多年后,方雁南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雨从后半夜就开始下了,初时淅淅沥沥,继而叮叮咚咚,一时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时千军万马战鼓擂,闪电伴着雷鸣,直到清晨雨势方才转小。
下雨天,好睡觉,方雁南一觉睡到近中午,雨仍未停。
她煮些面吃完,趁着秋雨驱散了燥气,去操作间里开雕刻机补货。
差不多快到晚饭时间,方雁南正在洗菜,徐曼丽打电话过来:“雁南,我在咖啡馆,有急事找你,赶紧过来!”
方雁南:“什么事这么着急?”
徐曼丽:“电话里说不清,你别耽误时间,速度过来。挂了!”
选哪不好,偏偏是郑逸南的咖啡馆,方雁南左右为难。
这段日子的逃亡,她最害怕见到的人,就是郑逸南。
从那天和王远洋告别,离开咖啡馆之后,她现在每天进出小区,都是低个头快步走。
可是徐曼丽有事,她又不能不去。
方雁南脱掉家居服,拉开衣柜,抓了件恤套到身上,穿完却突然怔住了。
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她也有些说不清,偏偏穿到身上的,恰好是郑逸南为她画了荷花的恤。
方雁南“噗”了一口气,把恤脱下来收好,挑了件浅蓝色的雪纺连衣裙穿上。
然后去卫生间梳头,扎了个马尾辫,又站在镜子前,怔了一会神。
最后她长长地叹息一声,伞也未打就出门了,踩着渐已稀疏的雨点节奏,慢慢走出小区。
咖啡馆的窗户上挂有竹帘,阳光炽热的时候,竹帘会半垂,遮挡肆虐的光线。
但今晚却很奇怪,这么凉爽的天气,太阳也早都下山了,所有窗户上的竹帘,却全都被放下来了。
方雁南只能隐隐绰绰看到咖啡馆一角,有一团暖橘色的光,忽明忽暗地跳跃着。
背光而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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