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收回僵在半空的手，不自然得咳了两声。

她要是没看错的话，那个药是……

气息渐渐平复下来的靳聿怀缓缓转过身，目光幽深得望了苏棠一眼，单手攥拳，轻咳了一声，道：“这件事……”

“我懂！”在靳聿怀靠近自己的那一瞬间，脑海中突然回忆起小说里原主死的时候的描写。

那个时候的靳聿怀，貌似是因为什么原因黑化了，变得六亲不认，众叛亲离。

偏偏那个时候原主往枪口上撞，正巧反派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便拿原主开了刀。

书里是这样描写的：

一刀、两刀、三刀……

刀子刺--进/肉/里的声音在若大的别墅里一声又一声，带着节奏感，却又人格外让人心颤。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回过神来。

眼前，是一面血肉模糊。

他脱力得跪倒在地，手上的力气一松，染着鲜血的水果刀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靳聿怀眼底没有了以往的温度，只剩下无法融化的冰寒。

他恨这个世界，恨这世上每一个人。

偏偏他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顾景修。

一次又一次的落败让他残存的实力一点点被蚕食。

世界这么大，却容不下他。

苏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时，蓦然发现自己在靳聿怀靠近的时候忍不住向后退了好几步，像是在躲避什么可怕的恶魔。

靳聿怀脚步一顿，眸光渐渐结成冰。

“那个——”苏棠艰难得发出声音，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嗓子哽咽着，“我会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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