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换衣间换好体育服，刘绮婷边等她们边开手机刷一刷校园论坛，这个论坛是学生自发组织的，用于日常交流和吃瓜。

浏览到一个眼熟的身影，标题字眼里提到严乐章，刘绮婷以为又是哪个迷妹日常表白，直到点进帖子，逐渐发觉不对，最后蹦出一句“我操？”

“怎么？”安穗换好衣服出来问。

刘绮婷皱眉没说话，把手机递向理着头发的薛柠。

手机界面里那个贴子，安穗和薛柠挨着浏览了一遍，

几张偷拍严乐章在教室给她单独讲课的照片，故意找的角度，话里话外也意有所指——什么严老师给女学生开小灶，女学生缠着严老师单独补课，之类。

“看看，这说的都是什么屁话，这谁啊。”

薛柠从头像点进个人主页，信息寥寥无几，看不出什么信息，应该是小号。

“谁知道，这么无聊。”薛柠并没有很在意。

安穗接过手机往下翻，这个号很久以前发过一张生活照，没露脸，是女生拿着奶茶的部位照，抓拍的挺好看。

放大、放大。看了一圈“这是……楚若一吧。”

“你怎么知道？”刘绮婷也凑过来。

“这个美甲款式，我记得她做过，还被老班逮到了。”

“真的是！”刘绮婷也想起来了，说着看向薛柠，询问她的态度“她可过分啊。”

“走吧，跟她较劲，没什么意思。”薛柠拍拍她们的肩膀，带着她们向门口走。

薛柠没在意这件事，但刘绮婷依然替薛柠打抱不平，体育课上翻了楚若一不少白眼。

跑完圈老师让女生组队练习排球，刘绮婷赶在第一个选小组和楚若一那边的一起打。

下午天闷得人发慌，此时排球网周围的气氛也很闷。

边城祁和蒋勋打完一场球，顺着跑道，走到排球网边上的看台休息。

刘绮婷把玩着球，没多说一句话，直接开始。

过了会儿，两组成员开始发现不对劲了，只要刘绮婷拿到排球，就会干脆的直直往楚若一身上砸，没有章法的胡乱砸。

楚若一偶尔躲闪不及，被砸到肩，有点懵，随之火气上来，回击了几次，但都被刘绮婷轻快的躲开了，发现自己玩不过刘绮婷后，楚若一把一肚子气都撒在了薛柠身上。

没料到楚若一突然换了目标，薛柠猝不及防也被砸中了腿。没多想，捡起球，砸了回去。

随后排球场的酝酿着的气氛又上升，局面显而易见到看台上的蒋勋都留意到了，示意边城祁“那不是刘绮婷她们仨，还有经常给我们送水那女生吗？”

“不会是为了小爷我吧。”蒋勋手肘撑在台阶，没什么正型的笑。

“那你不管？”边城祁调侃他，眉头微簇。

“我跟你说，这女生的矛盾——”

“啊！——”

刚才楚若一对着刘绮婷砸，刘绮婷向后踉跄着躲开，撞到身后的薛柠。薛柠没留意脚下，踩滑了排球，结结实实的往塑胶地上摔了一跤，痛呼的声音打断了蒋勋的话。

边城祁迅速站起身，下面薛柠周围围着女生，叽叽喳喳的。刘绮婷试着搀扶薛柠站起身，但是薛柠伤了膝盖，一大块擦伤开始冒血珠。一阵酸痛袭来，薛柠直不起身，又坐回地上，抚着膝盖周围，痛的说不出话，向刘绮婷摆手。

边城祁走下看台，周围的女生让出了空道，蹲到薛柠跟前“伤哪了？”

“膝盖！她现在站不起来。”刘绮婷很慌。

“我送她去医务室。”边城祁说着，没等她们反应，抬薛柠的手臂环到自己脖颈后，注意着膝盖的伤，把薛柠打横抱起来。

碰到伤口，薛柠咬唇拧眉，边城祁低头看她，额上不知道是打排球出的还是疼出的汗珠，把刘海沾湿一小部分。

她，好像比自己想象还的要轻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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