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有---美人、花草树木,甚至是石头,只要是他们看上的,都得上交---要不是因为他们,喜鹊也不至于卖身为奴---”
关于喜鹊的身世,尹小葱多多少少知道点内幕,原本以为就是一个没出息的爹重男轻女,拿女儿换口粮,没想到事情远比她想的要复杂得多。
“好啦,别感慨了。我在这里守着,你去衙门请官。同是官家人,他们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
正如尹小葱所说的那样,官府一听说这事,立马派来四五个捕快,将人抬去最近的医馆救治。谢苗还带回一则坏消息,赵承郎不在县衙,随县尉李忠去了城外。
“少夫人,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谢苗心中不安,总觉得要出大事。
“找不到赵承郎,我是不会回去的。走,去城外。”
尹小葱态度坚决,谢苗也无可奈何,只得暗揉自方才起就跳个不停的右眼皮。这俗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是好兆头啊。
马夫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南城门,却被官差拦住了去路。
“李大人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出城。”
“为什么不许出城?”尹小葱质问道。
“无可奉告!”
“是无可奉告,还是官品太低,一无所知啊?”
“谁说我一无所知,犯人---”官差说到一半,连忙捂住嘴,反应过来后大怒,道,“你这婆娘,敢套我话!我明白了,你是杀人犯的同伙!”
大刀唰地甩出来,直接架尹小葱脖子上。谢苗当即吓得腿都软了,想为尹小葱辩解,却一个字儿也说出来。马夫也傻眼了,手里死死拽着马鞭,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都极为小心。
“你胡说什么呀。”官差的小伙伴走过来,道,“李大人说了,是个俏公子。”
“说不定是女扮男装呢。你见过谁家的女子,如此泼辣不守规矩的?”官差将刀柄递给小伙伴,道,“你帮我押着,我看看,有没有易容---”
说完,贼手在尹小葱脸上抓来抓去。
“是真脸,没有易容---难道,不是她?”官差将视线转向谢苗和马夫,又将两人抓了一通,才失望地回到原位,嘀咕道,“还以为能立大功呢---到头来,又是空欢喜一场---哎呦---”
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吓得官差们纷纷拔刀。
尹小葱撩起袖子,还想再补一拳,却听见熟悉的声音喊道:
“夫人---”
——
赵承郎回来了,骑着高头大马,可威风了。李忠骑马紧跟着他,后边还有几个衙差步行跟着。
“干什么!把刀都收起来!”
李忠一声厉喝,大刀纷纷回鞘。
马儿走到尹小葱面前,赵承郎见她两眼放光,就知道她肯定也想骑马,体验一番,便朝她伸出手,道:
“上来吧---”
“好---”
怕把赵承郎拽下来,尹小葱还特意叮嘱谢苗扶自己一把。马儿一步一步,实实在在地往前走。凉风拂面而来,正好让泛红的脸颊得到了安抚。
“赵承郎,你什么时候学的骑马啊?”她扶着马鞍,开心地问。
“刚才。”
“哟呵,不错嘛。对了,杀人犯抓到了吗?”
“没。”
“跑了?”
“嗯。”
“怎么回事?”
“团伙作案,人质也是他们的人。”赵承郎说。
尹小葱大概明白了,杀人犯用苦肉计,骗了赵承郎。事实上赵承郎郁闷的是,直到杀人犯跳上马背,他才反应过来,那时候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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