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少夫人诅咒夫君,重责二十棍。”
老夫人心疼孙儿,一上来就动用家法。尹小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厮捉起来摁凳子上。棍子霹雳啪啪砸屁股上,她痛得失声大骂:
“神经病啊---啊---有病啊---我什么时候---啊---诅咒他了——”
明人不做暗事,她是想揍他来着,但不是还没来得及下手嘛!
二十棍结束了,老夫人命人将尹小葱拖到跟前来,喝问:
“你可知错?”
“我哪里做错了---”尹小葱委屈地叫嚷道。从没做过的事,她说什么也不会认的!
“还不知悔改---”老夫人勃然大怒,道,“拖下去,再打二十棍---”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惨叫。二十棍打完之后,尹小葱直接瘫了,还是老夫人吩咐两个婢女将她抬床上。其中有个婢女叫谢苗,乘老夫人不备,小声提醒道:
“少夫人,只有丧服才是左衽---”
尹小葱一听,委屈得都要崩溃了,神经病啊,她就是一不小心系错了方向而已,怎么就成诅咒了呢?果真穷山僻壤出刁民,丝毫不讲道理,跟苏老爷一个德行!
——
晌午时分,赵承郎才慢慢苏醒。老夫人让谢苗把熬好的玉米排骨汤端过来,说是给他补身子。老夫人看赵承郎喝了两口,食欲还不错,便让谢苗留下来照顾赵承郎,拄着拐杖离开了。结果老夫人前脚刚走,赵承郎便放下汤勺,让谢苗去厨房熬点粥过来。
“喂---还有我呢---谁来照顾我啊---”可怜的尹小葱大喊道。
赵承郎端着汤来到床边,将鸡汤放床边凳子上,伸手去扶她。身受重伤的状况下,尹小葱也计较不了那么多了,而且从早上到现在,她滴米未进,饿死了。她慢悠悠地用手撑着床,尽管动作很轻,还是很疼。折腾了老半天,才转换成跪的姿势,别说多痛苦了。
她直接端过来,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里边的肉也迅速解决掉,意犹未尽地问:
“还有没有啊?我饿死了---”
“下人在熬粥---”
“喝粥?跟水似地的东西,怎么够啊---再这样下去,我非饿死不可---”看来还是得自己动手,尹小葱慢慢往前伸腿,同时冲他喊道,“扶着我---我要下床---”
等她真的站稳了,立马卸磨杀驴,道:
“赶紧松手!让你扶我,可没让你搂我---”
于是她就这样一步一哎呦,非常励志地走了出去。赵承郎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郁闷’二字,心想原来昨晚她真的只是喝多了。但郁闷也只持续了一会儿,就听见她高喊‘人呢?厨房在哪里,给我指路啊--’,他只好又跟了上去,略尽绵薄之力。
——
厨房里喜鹊揭开锅盖,正要出锅,看见少夫人慢吞吞地往里挪,很吃惊。赵承郎在外边,离得不算远,但也不算近,正好避开了油烟味。
“少夫人---”谢苗有些紧张,毕竟还不太熟,摸不透少夫人的心思。
尹小葱往锅里瞅了一眼,毫不掩饰地嫌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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