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旌才下车,就看见了简修在大门外,似乎是在等他,霎时间,景旌莫名的感觉被顺毛了,于是,他这会也不觉得有什么了,跟在简修后面进了大厅,匆匆扫了一眼后,随意的坐下来。
“今天,你们倒是一个都不少,都到齐了。”,景旌略带讽刺的说道。
自从三年前和季南川决裂之后,就从来没像这样一起算是心平气和的在同一片空间里,见了面,不动手更是少见了。
简安和景旌不熟,作为四个人里辈最小的一位,他也不能先开口,只能装作闻所未闻,没抬头继续看报,季南川的脸肿的像一个猪头,稍微张嘴就是一阵钻心的疼,想说也说不了,只能用眼神将景旌凌迟个千万遍,而简修自从进来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应崎也还未到。
面对这样沉默的场面,简修和简安有些尴尬,不过景旌倒是无所谓,反正是别人有求于他,他何必觍着脸给自己找不痛快。
“景旌。”,应崎从暗门出来,脸色苍白,身上还带着一丝血腥味。
景旌见了他那副狼狈的样子不屑的嗤笑一声,说:“我还以为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向我低头的,现在这个场面可真是活久见啊。”
简安的脸色变了变,几欲开口,但看着简修那副预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样子,又生生的忍住了,可季南川向来跟景旌不对付,他自然不会遮掩什么,听了这话更是暴跳如雷,也顾不了自己那张猪头脸,经不经得起他折腾,模糊不清的说:“你少在哪里说风凉话,显得你好像很高级似的,我们都受制于韩熙岸那个人渣,谁又比谁过的好,不然你也不会被逼的去找白梨啊……”
“行了。”,季南川越扯越远,应崎立即打断了季南川的话。
“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景旌,虽然我们彼此敌对,水火不容,但是现下这个非常时期,也不得不联手共同对付我们最大的敌人,而今,韩熙岸已经出手了,京都顾家也派了人,孤掌难鸣,你我如今便各退一步,放下往日的成见,一致对外,可好。”
“我觉得可不怎么好。”,景旌面不改色的说。
“要我帮你们,凭什么?现在韩熙岸要对付的是你们,又不是我,我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将利益最大化,何必冒着风险,同你们一致对外。”
“姓景的,我们是不是给你脸了。”,季南川口齿不清,一句话把自己说的呲牙咧嘴。
“别以为我们不清楚,韩熙岸身边的那条走狗去找你了吧,还威胁了你,明明你自己也迫不及待的想除掉他,何必装作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看了叫人恶心。”
“季南川,你的伤还没好呢,皮又痒了。”,景旌极具威胁性的瞥了一眼季南川,让季南川一下子就安静如鸡,一句话也憋不出来了。
简修颇有些无奈:“那你想怎么样呢?”
景旌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姿态吊儿郎当:“合作嘛,本来也是为了除敌,我只有两个条件,你们答应了,就一致对外,不答应,那么也没什么好谈的,左右我景旌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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