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崎目光晦涩,恍恍惚惚间竟然将车开到了白家的依兰别墅,犹豫片刻后,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进去,顺着之前走过无数遍的路,小心翼翼的来到白梨的屋子外围。
正逢午夜,依兰别墅内院的白炽灯在一片暗黑中格外耀眼,应崎透过门窗,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几个人影,过了一会,他拿出了手机给芳姨发了一条短信:白家夫妇,不在?
芳姨秒回:白先生和白太太早前找白小姐聊了一会,才离开不久。
应崎隐匿在暗处,十分满意的样子:给你十五分钟,想办法让白小姐把药喝了,将里面的人清出去。
“好的”,回了应崎的信息后,芳姨转身看了一眼正在吃点心的白梨,默默退开至一旁,点好了安眠的香精,又将温了一下午的中药端到白梨面前,好说歹说劝她喝了。
过了不一会,白梨就开始犯困,芳姨见缝插针,嘱咐她好好休息,随便将人清了出去。
而应崎小心谨慎的等到灯全熄了的时候才进去的,他站在白梨的床前,借着月光,描摹她的脸部轮廓,手指都带着颤抖:“你醒了,真好。”
白梨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她,微凉带着痒意,同那日一样,她的鼻子还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樱花香。
于是,白梨不安分的动了一下,应崎顿时被惊的不知所措,僵硬的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他发现白梨并没有下一步动作时,终于松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躺在了白梨旁边,用双手轻轻的环住她。
直到后半夜,安眠香要用完了,应崎才起来,走前还将屋里内外所有角落都查了个遍,确定自己没有留下痕迹,才放心的离开了。
应崎走后不久,白梨就被噩梦惊醒了。
“建安,樱花?”
白梨记得在她的梦里,依兰别墅的北边有一片樱花林,她跟那个穿着墨色衬衫的男子,他们很亲密的在一起,并肩而行,后来那个男孩给她折了一朵樱花簪在了她的头上。
画面突转,三辆黑色的轿车,追着她,只是瞬间,就将她的身体撞的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这或许就是一个梦。”
白梨自言自语,照着镜子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顺带习惯性的理了理头上的呆毛,她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但是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毕竟那个梦让她觉得太过真实了,她置身其中,甚至觉得能够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当时发生的一切,那个看不见脸的墨衣少年,还有那片似曾相识的樱花花海,就像是她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她有一种直觉,那个地方,她一定去过很多次,可是白夫人明明说她不喜欢樱花的,一碰就觉得恶心,这是怎么回事。
白梨觉得她丢失的那些记忆,和那个墨衣少年脱不了干系的,他们一定关系匪浅……
白梨脑中又闪过了一些零星的片段,还不待它们连贯起来,就被芳姨打断了。
“小姐。”,芳姨的敲了一下她的房门:“太太让我叫你到主厅一起用早饭。”
“已经是早晨了吗?”,白梨拉开窗帘,阳光争先恐后的冲进来,她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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