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满中药味的屋子里,人今天格外的多,但氛围却并没有因此热闹起来。
“若没什么事,本王先回了。”权策站起身,看了看坐在塌上的皇后,径直掠过坐在皇后身边的女子。不知是在屋子里呆久了的缘故,还是心中存有皇后给他张罗娶亲这件事的反感,他总觉得心里不太舒畅。迫不及待得想回府,也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总觉得回府心情就会好一些。
“站住,你就这么把你表妹扔在这么?”皇后有些不满。
“姑母莫要生气,表哥怕是累了,留咱俩在这说说贴心话也很好啊,冰仪都好久没和姑母好好说过话了。”
声音似三冬热泉润入人心,那人眉眼如画,肌肤胜雪,一颦一笑皆显灵动婉然,一举一动尽是逸态瑰姿。齐冰仪轻轻地摇着皇后的胳膊撒娇,但又保持一定的距离,透入骨子里的教养让她时刻当一位端庄有礼的淑女。
没再多说,权策大步迈了出去,对于这种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把戏,他认为很无趣。
瞥了眼那个离去的高大背影,皇后也起身回到里屋,头也不回,懒懒的声音响起:“本宫乏了,冰怡你也退下吧。”
“是,姑母。”齐冰仪起身拘礼,正准备要走,身后又传来皇后的声音,似在询问,又或在自言自语:“冰仪今年也满十八了吧?”
“回姑母,十九了。”齐冰仪转身施礼,回答道。
“看看,都成老姑娘了,本宫十九岁的时候,可折腾着呢……”
“姑母贤良淑德,端庄谨惠,是咱们齐国公府最骄傲的荣耀,更是我大魏凤仪天下受万人敬仰的国母,冰仪岂敢与姑母相提并论。”齐冰仪低下头,恭敬地打断了皇后的话。
每次进宫前,父亲都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姑母提起从前的事,姑母近几年性格越发古怪,心情时好时坏,若她提起从前那件事,心情一变得糟糕,只怕是连自己的亲侄女都要遭殃。
皇后听她这么一说,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最年轻张扬的快乐时光,那个年纪,那个人,笑着牵着她的手,满眼温柔的帮她将碎发别进耳后。幼时耳鬓厮磨,打打闹闹间便都已经长大。那时少女含羞,眉眼如黛,脸只为心上人红;那时少年郎意气风发,胸藏天下,手握刀戟誓要披靡疆场;那时,他们在最幸福的时候分开。
“霜儿,我长大以后要当大将军,你愿意当大将军的夫人吗?”
“霜儿,陛下昨日提拔我当了中郎将,我知道他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才提拔的我,但我轩辕铮也是有真本事的。你等着,等我再长大些,我就去沙场上杀敌立战功,当一个真正的大将军!”
“霜儿,明天我就要走了,我必定战胜归来,然后就去你家提亲,你愿意等我吗?”
“霜儿……”
人们都说往事如烟,回首间便可消散释然,但有些声音,即便时隔多年,仍旧会熟悉到你只要一想起,就会觉得痛。
皇后在床上翻了个身,狠狠地咳嗽了几声,然后轻轻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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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根,权策是傻叉;第三百六十七根,我是傻叉;第三百六十八根,权策是傻叉;第……唉,屁股好疼啊~”洛清歌疼得厉害,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屁股,然后马上转过头。看了还不如不看,淌着血的衣服好辣眼,有时候疼痛是可以忘记的,只要你不去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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