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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的密林中淌着一条汩汩的溪流,叮叮咚咚清脆的声音与周围幽暗的气氛一点都不相符,几声乌鸦沙哑的叫声从头顶飘过,映着月辉的小溪上突然倒映出一个人的影子。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影子不知道对谁说话。
“我等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了,老的小的都送去见阎王了,就差最后拿到信物了。”密林中,一低音男声回道。
“信物呢?”
“还在找,但不会用很长时间,我阁内眼线遍布整个大魏,就算那信物会跑,也跑不过我们的眼睛。”低音男声说话间带着神气,似乎是在为自己的组织感到骄傲。
“哼,那最好快点找到,等了这么多年,别在关键的时候给我掉链子。”影子不屑道,带着几分傲气,有些不爽前者那句“我阁内眼线遍布整个大魏”。
“您坐等消息便可,只是等功成后,答应我等的事可不要忘记。”
“出尔反尔,从来就不是本王的作风。”
“那最好。”
哪处的树叶晃了晃,一切又都归于沉寂,也淹没了这场悄无声息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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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郊外的凄惶寂静,京都内的灯火繁花永远在拥簇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商贩小摊叫喊不断,茶馆酒楼衔接得密不透风,而夜都中最为喧闹的,自然是权贵醉客、风流才子最为魂牵梦萦的温柔乡------胭脂楼
且不说十里花香,这胭脂楼三里开外都能闻到姑娘身上的熏香味,进进出出的人大多都摇摇晃晃,低声软语有之,巧笑闹骂有之,娇媚轻唤声有之,歌声笑声夹杂着些许的怨声哭声。教人看不清这纸醉金迷的花红美酒里藏得几分真情相许,又纵得几场悲离肠断。
一坨黄橙橙的肉堆急匆匆地踩着碎步爬过楼梯,走到一个挂着“病中”木牌的门前,急急地敲着门,喊道:“玉清,是我是我,刘妈妈,快开门。”
“哗--”门打开,刘妈妈刚打算踏进去,一个枕头扔出来正好砸到刘妈妈的脸上,刘妈妈瞬间苍老了许多。
为啥?脸上刷得半斤脂粉都被蹭掉了,干糙的老橘皮深凹的皱纹更加突显,但刘妈妈也没有太过在乎自己脸上究竟还存有几斤脂粉,赶忙进去对着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的少年求爷爷告奶奶道:“玉清啊,帮帮妈妈吧,司马公子可是当朝吏部尚书司马宏的儿子啊,他那天看见你了就指定要你,别得他谁都瞧不上啊,他说了,要是今天晚上你还不去伺候,他就派人拆了我的楼啊!”
“玉清”是刘妈妈给少年取得“花名”。
“那就拆呗!”少年漫不经心道。
“玉清!楼被拆了你可就没地方住了!你不是还要找你姐姐吗,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还怎么找你姐姐?”刘妈妈有些急了,也不知道这少年刚来得时候那么乖巧,怎么这才过了几天就跟变了跟人似的,除了用他那口中一直要找的姐姐压压他,灭灭他的气焰,她还真没别招。
少年不止一次得展示过他飞檐走壁的轻功,表明自己只是想在这里住一阵,顺便帮帮忙。如果他想走,谁都拦不住。可偏偏他第一次跑出去的时候被大伙看到,一下子就成了她小倌倌里的头牌,好些客人为了来瞧他一眼掷下重金,她刘妈妈也不少赚,两人原各取所需也无妨,可那司马家的公子却偏偏相中了这个能看不能碰的祖宗,真是要了她刘妈妈的命了!
“那你先把我姐姐找来,再说别的。”毕竟是少年,说话间还有些倔强的孩子气。
“那我要是找来了,你是不是就去了?”刘妈妈小心试探,她清楚这少年很反感她们这些人的交易,第一次派人调教他的时候,那人就被少年赶了出来。他住在这里没几天,屋子里的东西就全换成新的。
刘妈妈有时候偶尔会违反一下职业道德,会不自觉得想,这么干净的少年,就算再新的东西,也配不上他那颗纯粹洁净的心吧。
少年从床上坐起来,拍拍掉落在衣服上的瓜子皮,纯净的眸子认真的看着刘妈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找来我姐姐,我就可以让那个人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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