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的牺牲,很多人这么年的斡旋着排布棋局,都是为了他,他在出生之时,身上就已经承载了太多人‘活下去’的希望了。
“幽冥卫将我送到了淮南王那里,老王爷也是皇家血脉,且对寰德太子大有赞赏,他于心不忍,只是淮南王府因也是皇家血脉,虽不如当今皇帝有继承的资格,可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老王爷将我送至故交定国公府,恰逢那时高氏刚生下来的儿子出生便咽气儿,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上了,所以我得以用沈彻的身份活下来这么多年,甚至就在左相眼皮子底下,也相安无事。”
谢玄彻的语气很平静,他继续说:“我从未想过争什么,甚至觉得,这样也好。直到我发现,原来我自以为在掌控之中的,也会这样轻易跑出去,甚至没良心的头也不回,偏我无能为力,只因对面是太子,是皇帝的儿子。”
沈明姬猛地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气呼呼的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是没看见有什么顺手的东西,于是只能用手屈起来敲了敲谢玄彻的脑壳。
手感还挺不错。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沈明姬拧眉嚷嚷:“你说什么呢——你是想说你为了我才想起来争斗的吗?”那剧本里的,为什么会英年早逝?因为旧伤复发,因为在战场上受的伤——
这可真是和寰德太子的剧本一样啊,寰德太子是身体积弱旧疾复发,他就是旧伤复发,真不愧是父子,寰德太子是左相害的,那谢玄彻呢?真的不是谢玄墨和皇帝察觉了什么,所以当了另一个‘左相’吗?
到底是真的旧伤复发还是谢玄墨和皇帝下的黑手,沈明姬只是猜测而已,可她却听不得谢玄彻这一番话为了她一样的话,仿佛将自己打成了一个不分是非黑白的穷徒。
“你只是缺少一个借口而已。”
沈明姬脱口而出,用从未有过的认真的眼神看着他,“你缺少一个让你去打破别人顺风顺水的顺遂人生的理由。现在朝堂之上风云涌动,可表面上一团和气,除了边疆几个城池兵荒马乱,外国邦交难缠纷扰,南梁国内可以说是百姓富足,夜不闭户,我虽看不上谢玄墨,可不得不承认他在江山社稷的权衡之间能做的很好,一切都看似平静自然,你突兀的掀起腥风血雨,又会打破多少人人生的轨迹呢?”
“因为到底,对不起你们的只有左相一家独大,不暴露身份扳倒左相的方法有太多了,你明武侯的身份未必不可,”
所以原定剧本中沈彻最后官拜丞相,左相右相权利皆被糅合在一起。
“你不愿意看见,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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