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子听到声音,朝这边赶过来。
“他怎么了?啊!”
这时,那些下人也赶了过来。
“快去找医生!”我说。
“好!”信子说。
“小姐,别麻烦啦!找什么医生,他本来就是要死的人,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一个在松川家混吃混喝的武士,一脸胡渣,大言不惭地说。他边说边舀起一瓢水泼向那个人。
“你住手!”我来不及阻止他。
我疼惜地看着湿淋淋的他,信子将我拉开。他们将他抬回后院的房间,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信子看着我:“姐姐,你还好吗?”我哭着跑开了。
不知何时开始,我开始酝酿着如何帮助他逃出去。可是他太醒目了,不仅是穿着,还有脚上的铁链,有那个东西他走不了多远的。
第二天,我没有看见过他。小香织在扫地,我溜过去,拉住她的小手,那孩子像是知道什么,对着我笑。
“香织,告诉我,那个哥哥怎么样?”
她没说话,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间。
“他病了。”
“病了!”
“他们怕被传染,都骂他,打他。”
我跑到那里,推开门,然后倚在那里,我一时不敢进去。那里还是老样子,脏乱、破旧不堪,母亲是禁止我们来这些地方的,她觉得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而且从出生就已安排好了。
我停在那里,朝里面看。里面散发出一股汗臭和各种体味组成的空气,令人作呕。
我走进去,看见了在角落的他。
我的心跳得很快,他是醒着吗?还是已经昏过去了。我不敢肯定,但是一股力量驱使我走向他。
我走过去,蹲在他旁边,看见他的肩膀轻颤,嘴里迷迷糊糊地吐露着什么,他已经神志不清了。之前信子跟我说过,他们一直都在给他吃药,药物的副作用使他身体大不如前,被冷水一惊,便得了风寒。
他在说着什么。
“香织?”我自言自语,因为他的发音很像这个名字。
“不要到处乱走。”
“什么?”我脑海一片空白,那一刻我眼前闪过多少事物啊?我的童年与少年时光,我曾在阳光晴好时和信子去放风筝,信子那时真小啊!胖胖的,圆圆的,她的眼睛像两个黑葡萄,滴溜滴溜地转着,我多喜欢和她一起出去玩儿。后来……后来,我的记忆在模糊,不知为何,我的心在剧烈跳动,好似要停止了。
我第一次如此接近地观察他,因为身体发热而苍白的脸,我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
就在那一刻,我差点儿扑上去抱住了他!
我感觉到他的心跳。
咚——咚——咚!
清脆又微弱,那是生命的律动,我不知做何感想,只知道此刻心静如水,又汹涌澎湃。每次靠近他,我的心都剧烈地跳动,我读再多书有什么用呢?在这一刻,它什么也帮不了我,我的心似乎还是伴随本能原始地律动着。
我握住他的手。
仿佛黄昏跌落,老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古老的故事,闹哄哄的街道,人山人海,摩肩擦踵,人们在时间中穿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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