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笔下的信子永远都充满生机活力,她与纪子不同,纪子更像传统的日本女子,尽管她们都受西方文化的影响,但信子更活泼,性格中更多西方人的乐观。
这是年轻时的信子。
我喜欢日本人的礼貌有加,却不喜欢他们过于礼貌有加。
如今信子老了,相处起来似乎有点讨厌和刁钻,但是信子性格中的真诚却未完全消失,尽管她用一种令人讨厌的方式表现出来,却依然可以感受到。我想智子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对年老的信子百般迁就。
我想到这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俩惊讶地看着我。
“你这么突然一笑居然有点像纪子,”智子先开口。
“我也觉得有点像。”这是信子对智子的话难得的一次赞许。
“就像那天……纪子也这样笑,”信子说,“她就站在庭院里,那棵古松旁边,一下子笑了起来,我跑出去问她怎么了,她笑着指着那个武士,他跌在了地上,因为喝了太多酒,结果露出了丑态,走路歪歪斜斜的。他努力地撑了起来,看了一眼我和纪子,鞠了一躬,然后又看了一眼纪子,灰溜溜地走了。”
“第二天相原有未就回来了,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的确是个载誉而归的将士应该有的风采,他和父亲坐在房间里,旁边没有人,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想他是在跟父亲汇报自己的成绩。”
“后来他就把那个中国人关在后院里了。起初我和纪子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总之不能靠近,因为那里有士兵守着,看样子是个十分重要的人物。有一天,我忍不住好奇心让纪子和我一起去看一看,可是纪子不去,她坐在房间里,手里正拿着美国人的小说,我忘了是谁的,旁边还放着一本中国的诗集。她不肯定跟我一起去,我只能一个人去。”
信子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接着说:“那天我趁士兵不注意偷偷溜了进去,我就躲在外面的回廊,我偷偷看了一眼,有未和父亲都在里面。我听见有未的话。他说还没有弄明白这个人的身份,他死也不开口。我朝里面又看了一眼,角落里面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破破烂烂的一个人,也许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人。怎么家里成了军事基地了?我还纳闷。”
“本来是打算关在东京的,可是将军让我秘密地将他关在这里,我想我可以在这段时间逼问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松川有未说。
“原来如此,远隔重洋,干嘛带回这么一个死不开口的家伙。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让他开口,如果实在冥顽不化,你知道,他有用的去处很多。”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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