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川一听见扳指二字,脸色便有些绷不住了。磕磕巴巴回道:“什…什么扳指,我不记得了。”
“这个扳指可不是普通扳指。连戏楼的小厮都有印象,你这个血亲手足却说不记得了?看来你们兄弟二人的情份也不过如此。”宋谈审度的目光让心虚之人不敢与之对视。
“我李府堆金积玉,想要什么样的扳指没有,我不记得又能怎样。”李仲川嘴角微瞥,开始显露出几丝紧张之态。
“如此说来,你也并不知道李伯州身上常年不离手的扳指是个铜扳指咯?”宋谈继续盘问。
门口众人一听竟是铜扳指,便纷纷窃语起来,关于这扳指各异猜想四起。
叶悯没有官职,自然也只能站在门口,好在衙差给她匀了个好位置,这才不至与众人挤成一团。
“李伯州被害那日,你又在做什么?”宋谈见李仲川眼神飘忽,显然心中有鬼。
“我…我自然是陪客人喝酒啊,我大哥去洞房,这么多客人我总得陪吧!”
“那你喝到了几时,最后送走的一个客人又是谁,喝完后又去了何处。”宋谈吐珠似的抛出了一连串问题。
“我和城东的李老板喝到了亥时,那日我也喝多了,送走他后就回了自己房中休息,这又有何不妥?你若不信,就招了李老板来,我与他当面对质便一清二楚。你没有证据就敢押我来此,我一定让刘大人脱了你的乌纱!”
这番说辞在李仲川心里早已练习了数百遍,说得实在坦荡。
“小米,你立刻去东城将李老板带来问话。”宋谈转头对着一个年纪尚小的衙役说道。
“是!大人!”那小衙役看着不过十几,声音听着也还尚且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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