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就知道叶悯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她明明心中另有他人,却还是听了宋老夫人的话,和自己成了亲。
成亲之后,就算宋谈对她百般冷落,她除了忍耐也不会再多说半句。
她仿佛生来就不会反抗,就宛如在家中放了一个木偶。宋谈就是厌极了她的温吞,才会越来越不愿和她多说一句话。
可自从落水之后,她又像是忽然打开了性子,这一日的话要比这半年说的还多。
“相公?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信我?”叶悯看他半晌都不说话,便又问道。
“你怀疑李仲川?”宋谈回过神问道。
“我看这李老夫人和李二公子都蹊跷的很,你瞧他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哪像是死了大哥。李老夫人就这两个儿子,李伯州死了,那家产自然都要留给李仲川的,他的嫌疑可不比钟致宽小。”
“倘若真是他下的手,那这兄弟二人,也实在令人唏嘘。”宋谈背着手叹了口气后又道:“走吧,我们去灵堂再看看有什么线索。”
这是宋谈第一次好声好气的跟叶悯说话,叶悯倒是有些意外了。她的计划都还没没开始呢,宋谈怎么突然就变了态度。
宋谈绕着李伯州的躯体看了又看,他的脖颈处有掐痕,腹部又有两处伤口。仵作早就已经验过,那伤口是喜剪所致。
“相公,这是什么?”叶悯指着李伯州大拇指上的一截白色宽印子问道。
宋谈上前看了看,答道:“这是扳指的印记,看这印子的颜色应当戴了有些年头了。”
这个细节仵作曾记录过,他也询问过李老夫人这扳指去了何处,李老夫人只说她也未曾在意过,或许是丢了。
确实像李府这样的富贵人家,丢个扳指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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