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揍?”
江一谦又要吻她,她道:“不揍了。”
“小酒鬼。”
江一谦唇角这才勾了勾,放开她。
看她磨磨蹭蹭到里间去了,江一谦无奈摇摇头,进了淋浴室。
二十分钟后,江一谦裹着浴巾擦着头发出来,看到了双人沙发上的小小人影,她此时正缩着身子,睡得香甜。
江一谦在她身旁坐下,伸出细长的手指触碰了一下她秀挺的小鼻子,动作温柔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人儿翻了一个身,拿背和屁股对着他。
江一谦可能喝的真的有点多,他居然被这个动作轻易惹怒了,丢掉手里湿掉的毛巾,扳着她的肩膀把她翻转过来。
盛夏不满的吧嗒了一下嘴巴,睁了睁眼皮,不知道有没有看清楚江一谦,她嘟囔道:“又想占我便宜。想都……别想。”
江一谦看着她懵懂的样子,没有搭她的话,而是低声道:“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什么?”
“我喜欢你。”
“喜欢谁?”
“喜欢你。”
“谁喜欢我?”
“我。”
“哦,反正……我、我不喜欢你。”说完,盛夏重新背过身,睡觉去了,甚至发出了呼呼的声音。
江一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和一个醉酒的人进行这么无聊的对话,短暂的沉默后,江一谦挑起嘴角,摇了摇头,他自嘲,是啊,被再多人喜欢又如何。
半饷,他轻手轻脚把她抱进主卧,盖好毯子,轻声道:“……可我还是喜欢你。”
可能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明知飞蛾扑火,却还是一往无前。
黎明时分,江一谦画完了最后一张画。
客厅大大的会客桌上,已经散落了十多张素描画。仔细看,却都是同一个女人,同样的卷曲的高高马尾,同样小巧的鹅蛋脸,不同的是或喜笑颜开或蹙眉思索。
江一谦伸了伸腰,拉开窗帘,外面天色已经鱼肚白。
他收拾完最后一张画纸,洗了脸。朝里间看了看,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此时应该正睡得香甜。
一个小时后,里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江一谦穿着酒店的白色睡衣和拖鞋,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框上朝里看。
眼前的女人迷茫的坐在床上,毯子已经滑落在她腰间,漏出她身上的白色睡衣。她的大波浪卷发散开,铺满了她的肩头。
江一谦轻咳一声,打断她的继续沉默。
她的衣服是半夜出酒弄脏了,江一谦叫来女服务生给她换的。
可盛夏明显已经断片了,根本不记得这回事了。
她的目光在自己和江一谦身上来回看了好几遍,每看一遍就越显得局促不安,她搓了搓手,终于开口:“那个,那个昨晚……”
江一谦突然生了要戏弄她的心思,摊手道:“如你所见,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什么?!”
江一谦用沉默重新肯定了盛夏的疑问。
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盛夏重拾三观的混乱思路,她如梦初醒,慌忙接了电话,“嗯,嗯,……嗯……什么?!好好,我知道,我马上到!”
“算了算了,”她摆摆手,“我现在有急事,咱俩的事,回来再说。”
说着,她已经下了床。
“我送你。”
“不用不用,来不及了。”盛夏一边拒绝一边慌忙去漱洗了。
江一谦知道有急事发生,没有多问,将昨夜客房洗好烘干的衣服放在她床上。
然后自己换了衣服,先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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