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线索明明还有圣芒戈医院,他把这个女人带回来做什么?一定是因为这个小男孩病了,等这个小孩病好了,他一定让这两个人赶快走,他心里想。想到这他感觉手臂上被咬的伤口越来越疼了。
他突然想起来,他从那个傻女人的脖子上拽下来的吊坠,他把它拿出来放到手上仔细的看了看,那是一个方形中间带一些螺旋花纹图案的银色吊坠,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样式的吊坠。
正当他还在看的时候,门被打开了。那姑娘洗完了澡,穿着他的衣服走了进来。
佩托虽然见过很多美丽的女人,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儿确实有她独特的魅力。此时她亚麻色的头发已经如瀑布一样悬在半空,五官的棱角似乎也比之前更加立体,她的眼神似乎一泓清泉,令人迷醉。
佩托干脆转过头不看她了,从柜子里面翻找他的莫拉特鼠的汁液。
他的床底下传来吧嗒吧嗒的响声,两只毛绒绒的拖鞋钻了出来,它们又吧嗒吧嗒往那个姑娘面前走去。
“鞋子穿上。”佩托拧开他莫拉特鼠汁的瓶盖子。
她穿上拖鞋,犹豫了一下,轻声对他说:“你能不能把我的吊坠还给我。”
佩托感觉自己拿着这个吊坠确实也没什么用,就放在了床单上。
她拿了起来,看了看:“接头的地方断了…”
“你废话真多。”佩托用左手往伤口上涂抹莫拉特鼠汁,他发现那个伤口处想涂到很不容易。
“我来…”那个姑娘坐到了他跟前,“这个莫拉特鼠汁需要再拌得浓稠一点,才能消肿。”她一边说,一边继续用棉棒搅拌着瓶盖里的药。
佩托看了她一眼,给她一个你还好意思说的表情。他突然发现,她太瘦了。锁骨都凸了起来,露出来的半截小腿也快瘦成了皮包骨头,他的T恤她穿上去都有点儿大了,左边的半截肩膀都露在了外面,洗完之后,她身上似乎有一股杏花的香味。
“你没有其他东西吗?除了你身上那身跳蚤窝长袍,你的魔杖呢?”他盯着她睫毛问道。
那姑娘用眼睛翻了他一下,使劲用棉棒往下戳了一下。
佩托疼得呲牙咧嘴,差点没喊出来:“嘶…你干…”
“我没有魔杖。”她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佩托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是穷的连魔杖都卖掉了,或者说她是个哑炮。
“我说,我,没,有,魔,杖。”她似乎就像在回答一道简单的数学题,风轻云淡般就说了出来。
“这个孩子是你什么人?”他心里一百个疑问,虽然不相信,但是还是想知道关于别的。
“是我弟弟。”她撇着嘴看这个男人,他哪来的那么多问题。
床上的小男孩哼唧了一声,她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小孩子,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蛋儿,已经不热了。
只是佩托感觉心里却更疑惑了,问:“你是个巫师吗?”
姑娘没有说话,轻轻把莫拉特鼠汁抹均匀。“你感觉呢?”她眼睛依然望着他的手臂。
她话音刚落,只见她背后突然翘起两缕头发,在空中交织到一起自己编了一个简单的花型,扎了一个小辫子,垂落到了背后。
佩托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哎,这还没抹完呢…你干嘛…”佩托突然拉着她的手臂就往外走,径直走上三楼。
她被佩托带着上了三楼,他还拉着她的胳膊不放,现在她正背靠在顶层楼梯的栏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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