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一个小学生,小女孩,要被捆起来吊起来打,却没有看任何人,也没有任何求饶和哭泣,眼神里没有一丝恐惧。
父亲在外工作的老男人,也也忍不住战栗了一下身子。
他说,“大过年的,不要这样对待孩子。”
听到这话,她却哭了,不管在家里如何不公,如何被欺辱,她可以不哭。但还有人一句稍稍温柔一点关心她的话猛然让她泪如雨下。
孃孃大声嚷道,“马上把嘴巴闭起,大过年的,你给谁哭丧呢!”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吴建拖下去拳打脚踢,满腔怨气的孃孃也不忘拿出鞭子在她背上狠狠地抽上几鞭。
……
过完年,父亲继续回外地铁路单位了。
小吴凤——她当然渴望早点长大。
上小学,她的身边除了语文班主任谢老师,还有头花已经花白的数学熊老师,还有了一群朋友。
在学校,她的身边有了自愿和她聚集在一起的朋友。语文好,数学也不差,学业的优秀,可以和数学熊老师探讨那些超过课本的思维题,那些题目类似现在的奥数题,只有尖子生能和熊老师在一起讨论。谈论中她是思维最活跃,做数学难题最厉害的角色。
她的身边也不知不觉围绕了一群尖子生:女同学有刘冬,韩丽;男同学有罗政伟、姚乃金和王大勇这些,都是学校最好的学生了。刘冬父亲是老师,韩丽是镇上最有钱人家的孩子。罗政伟是镇上附近厂矿里来的,姚乃金父亲是镇中学一个副校长,王大勇更不要说,父亲在镇政府里当书记……
她总是听见这些同学说我的爸爸怎么样辅导我做题;我的妈妈怎么样给我弄好吃的……同学们说起这些家庭里的温暖和幸福,令她思维堵塞,哑口无言,尴尬极了,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这条件,在学校里原本不敢主动和这些人交朋友的。是和他们被熊老师跳出来专门辅导,在一起讨论问题彼此熟识。小学里小学生交朋友不论高低贵贱,门第之分,自然而然成为了好朋友。
读书学习的提升和有了这些条件好的朋友,让她第一次打开了见识的门。她猛地发觉自己其实不愿意过着那种在孃孃面前低声下气的生活。
女孩和男孩一样,可以读书长本事,以后可以成为社会的栋梁。那一直深刻烙记在脑海中的担心回到旧社会女人当丫头的命运,就如歌里唱着:
妈妈却吃着野菜和谷糠
冬天的风雪狼一样的嚎叫
妈妈却穿着破烂的单衣裳
她去给地主缝一件狐皮长袍
又冷又饿跌倒在雪地上的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新社会新时代,书本里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女人能顶半边天。
放学,掏完猪草喂完猪,家务活儿一口气干完,她不再讨好孃孃。
忙了一天,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她见缝插针如饥似渴要做作业。当然,除了本身的不愿意,她也是实在没有时间再像丫头一样,将手指头收拢聚在一起,成一个锥状,全身力量聚集在锥形手指处,给孃孃敲打、按摩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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