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时常在路征家的小楼里喝酒,喝酒之后总是会醉一回。
市公安局,路征安静地坐在审讯室里。看着易天坐在他的对面,还是那么从容淡定。
他微微一笑:“易天,咱们两个到底是输还是赢,现在还说不一定。”
至于那一天,他们三个人在地下室发生了什么,让路征改变了主意,放过了易天?
这个秘密只有路征和洛亚知道。
路征并不打算告诉易天,他说,那是一个秘密,只属于他和洛亚之间的秘密。
易天笑了笑:“其实那个秘密是什么,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洛洛,她回到了我的身边。”
洛亚,在她的世界里,那天的事情仿佛从未发生过的一样。
她依然不记得她姓洛,也记不得她曾经是易天名正言顺的妻子。
她只记得她叫小漓,路征是他的丈夫。
在洛家小楼里,她时常问易天和洛爷爷,路征去哪里啦,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来看她?
这还真是一个难题,洛爷爷和易天时常回避这个问题。
因为他们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她很敏感,一直追问易天,路征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易天只得编了一个理由,说路征作为自愿者援非去了,那里条件艰苦,不方便联系。
她说了一嘴:“路征也真是的,非洲人民饭都吃不饱,谁还会在意心理问题,他一个心理医生去凑什么热闹?”
易天说:“路征觉得正是因为那里的人们不重视心理问题,所以他更得去。”
她时常静静地坐在院子里,一坐就是大半天,与她为伴的是那只大黑狗布莱克。
国内顶尖的心理医生都看过了,表示束手无策。
路征的师父,美国着名心理大师,易天也请教过他。
大师说,路征确实在心理学方面确实是一个天才,但他却没有用在正道上。
不过对于洛亚的情况,他也表示无能为力。
解铃还需系铃人,市某看守所,当易天向路征表明了来意之后。
路征想都没有想,一口拒绝。
他冷冷一笑。
“易天,你觉得我会让她恢复记忆,好与你成双成对吗?你错了,即使我身陷囹圄,但我也是一个赢家,在她的意识里,最爱她的人和她所爱的人永远只能是我。而你,什么都不是。”
那之后,路征拒绝再和易天见面。
楚西西很快回了市,当她与洛亚见面的时候,这个一向大大咧咧的姑娘,为了不让洛亚觉得她的出现很突兀,一个人偷偷地躲在她家的阁楼里好生哭了一场,她说,那是欢喜的泪水。
她时常跑到洛爷爷家来蹭饭吃,与洛亚重新认识了一回,慢慢地,两个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当洛亚再一次谈起路征的时候,楚西西当场就发了火。
她说:“小漓,你是不是傻,你男人早他妈的和别的女人好上了,就你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头,路征,他妈的就是一个人渣。”
要让洛亚相信路征确实是背叛了她,楚西西还特意让人了一些路征与某个洋妞的亲密图片与视频。
洛亚不相信,她说他和路征是举行过婚礼,并且领过结婚证的。
就算路征背叛了她,他们之间也得把话说清楚。
楚西西将那张结婚证狠狠甩在桌子上。
“小漓,我不晓得该说你是单纯还是傻,就这个红本本,九阳桥那边办证的,二十块钱可以给你办好几本。你遭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给骗了。”
撒一个谎就要很多个谎言来圆谎。
但大家都知道,真相是残酷的,真相只能靠她自己努力来寻找。
也许是一个月,一年,或者一辈子,再残酷的真相在岁月的面前都算不上什么。
易天从市调到了市公安局。
尽管在她的心中,他只不过是一个经常来家里看望洛爷爷的人民警察。
但他相信,他会慢慢地打开她的心扉,让她重新接纳他。
她也慢慢地接受了路征背叛她的事实,她开始写一些东西,发表在杂志和报刊上,以曼陀丽的笔名。
日子平淡而充实,生活里没有谁输谁赢,有的只是对待一切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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