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车,鲁安带她去了老介福,十分绅士地站在一旁由着她挑选。
但是秋相思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两眼,那时候的上海,因为有了英法租界,又是各国人都有,所以西式服装已经流行起来,多的是女子穿着小西装和其他西式的衣服。
她是戏子,守着的是旗袍,可今晚的宴会,鲁安对她有恩,就是要求她穿西式礼服,她也是会答应的。
见他不说话,秋相思笑着看他,“我还以为晚宴需要我穿西式礼服呢。”
鲁安风度翩翩,“从来都只见先生穿旗袍和戏服,怕先生不喜欢。”
秋相思笑,“我既然答应了,自然先生需要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
秋相思最后还是穿了旗袍去。
她选的是一件上海领的斜襟旗袍,本就肤白胜雪,紫色更衬得她肤如凝脂,鲁安为她搭了件纯白的流苏披肩。
到了宴会厅门口,鲁安下车替她开车门,秋相思从容下车,自然地挽上鲁安的手臂。
二人进门的时候,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秋相思名气大,上海滩哪个不知道她的,时下太太小姐们最好听戏,但凡她登台,都是座无虚席,因此她一进来,就被众人认了出来。
她成名也好几年了,在上海滩这样的名利场,却从来没见她赏脸陪谁参加过什么宴会。
有认识鲁安的人过来和他打招呼,两人用法语寒暄了几句,转过头来用中文对秋相思说,“我叫弗兰克,听鲁安提过你好几次,第一次见面,真是个美丽的东方女子。”
秋相思大方一笑,“弗兰克先生也是个英俊的西方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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