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凌的都城昱州,是整个大凌最繁华的所在,庆华路又是昱州城的中轴,繁华程度可见一斑。
舒丞相的府邸,就坐落在这条车马行人川流不息的庆华路上。
凌江月的马车上,绣着一弯上弦月,这是皇帝亲手为她画就的图样,既合了她的名讳,又预示着她月渐盈满,是极大的恩典。这辆马车在昱州城几乎无人不识。
安国公府和丞相府在庆华路的两端首尾相望,马车在成立也不能快走,这一路下来倒也花了不少时辰。
一路上,凌江月的嘴就没怎么听过,絮絮叨叨的和舒眉说了很多话,倒也不觉得寂寞。
“月姐姐。”舒眉打断凌江月的话,说道:“让我在这里下车就好,我自己回府。”
“不用我送你吗?”凌江月问:“凌王让我准备的说辞,我都已经记熟了,你不让我送你,那不就浪费了?”
舒眉拉着凌江月的手,十分感激的说:“月姐姐,我离开昱州三年,府内谁是人谁是鬼,我也想好好的分辨清楚,若你直接送我上门,倒是让那些人少了表演的机会。”
凌江月点点头,她是宫里长大的,自然明白女人间的争斗有时比男人之间还要惨烈百倍。舒眉担心什么,她是明白的。
“好,都依你,但是......”凌江月重又执起舒眉的手,十分郑重的说:“我也不知到为什么,就是从心里喜欢你,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朋友,你若有事一定要来找我。”
“好,一言为定。”舒眉眼睛笑着,心里却一阵阵反酸,前世如此,今生又是如此,凌江月如山一般挡在她的面前,为她遮风挡雨,只是如今,她却不能只是藏在她的身后,凌江月的幸福,她舒眉也要为她守住。
容姑姑扶着舒眉下了马车,直到舒眉转过拐角,一直目送她的凌江月才放下马车的帘子,但是心里还是不太踏实,凌王好不容易有个愿意接近的女人,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也要为他看住。
舒眉走的很慢,一方面是她腿伤未愈,疼的很。而另一方面,她也想听听这路上是否有人议论,丞相府嫡女,为国祈福的功臣,若是她被山匪劫持的消息是否被散布出去,百姓的嘴是最可靠的。
不出舒眉所料,一路上关于她被山匪劫持的事不绝于耳,更有甚者还说她被山匪先奸后杀,形容真切的仿佛亲眼所见。
舒眉冷笑,果然滕绮兰糟蹋起她的名声来,毫不手软。
丞相府的大门敞着,舒眉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听到常公公在里边焦躁的说:“舒丞相,您的胆子也太大了,三小姐失踪了这么大的事儿,您竟然不禀报皇上?要不是咱家来宣纸召三小姐进宫,您是想要瞒道什么时候?”
舒丞相的脸黑得像骤雨前的阴云,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身侧的滕绮兰,舒眉失踪的事,滕绮兰也是今早才告诉他,他还没来得及禀报皇上,就被常公公捧着圣旨堵在了府门口,他也是一肚子的焦急和怒火闷在肚子里。
“公公息怒,息怒!”滕绮兰躲过舒云峰的眼神,走上前来安抚常公公:“昨天是眉儿的马车受了惊,一路朝着密林的深处奔了去,怕是眉儿在林子里迷了路,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出不了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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