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舒畅啊!
虽然没吃饱,但今晚这顿团圆宴,大约是自己一个多月以来最酣畅淋漓的一顿饭了。
余绽脸上的笑容明明白白地写着一行大字:老子太爽了!
她是真没想到原身这个便宜爹有这样厉害!
绝对不输给自家那位已经仙去的神医师父啊!
就连余缜,都崇拜地望着父亲,鼓了半天勇气,才拱手抱拳道:“爹爹心志高远,持身端正,实是孩儿的楷模!”
可是双手负在身后、慢慢踱步的余简,却望天长叹:“余家堕落至此,一则罪在你们大伯,贪婪偏私;二则,罪在我,多少年都懒得打理家事。
“不是绽儿回来,我都不知道,家里人,已经离心离德若此。长久下去……唉,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的儿女,须是无辜的……”
余缜恭敬地听了他这些话,又崇敬地看着他,笑道:
“父亲今晚振聋发聩的这样一番话,必定能让大伯幡然醒悟。从今以后,家中必定安稳下来,踏实上进,日后发扬光大……”
余简停了下来。
余绽也看向呆兄长。
父女两个同时斜了余缜一眼,同时哼了一声,同时道:“做什么美梦呢?!”
说完,对视一眼,又都假装没看到对方的眼神,别开了脸。
余缜愣呵呵地站在原地,来回看着父亲和妹妹,半晌才反应过来,忙小跑了两步跟了上去。
“我这怎么是做梦呢?”
“难道叔祖和大伯竟然真的能眼瞧着咱们二房离开余家?”
“父亲不给儿子解惑么?”
“妹妹……”
“我,我不懂啊啊啊啊!!!”
夜阑人静。
长大了的余缜进不去母亲妹妹的住处。
还是个孩子的余缜也进不去余简处置商队事宜的议事间。
愁眉苦脸。
为什么妹妹一回家,自己就不像是爹爹的亲生儿子了?!
余缜只好回了自己的院子,挑灯夜读——书中应该有答案!
跟他不一样,余绽回到房里,特别开心地放松睡下,才一沾枕就睡熟了过去。
害得阿镝想要打听热闹,都没时间问。
直到第二天清晨余绽醒来,才在被窝里低低地把昨晚的事情经过都告诉了她,又悄声命她:“你去探探,看昨晚外院什么情形,大房什么情形?还有二太爷那边,有没有旁的异常动静。”
满脸惊诧的阿镝怀着一颗八卦之心,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还没等余绽梳洗完毕,又一阵风似的刮了回来,将屋里的人都赶出去,竹筒倒豆子一般禀报:
“昨晚大郎君果然去寻了二郎君致歉!又拍着胸脯保证,今后大房绝对不会再寻衅生事,否则他直接将闹事的人赶出去!
“二郎君都没作声。
“不过,等大郎君走了,二郎君便没吩咐人再收拾行李什么的。屋里亮了一夜的灯。今儿天刚亮,二郎君就去给二太爷请安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余绽一脸的“果然如此”。
“大房那边,大郎君回去就让马姨娘和五小娘子跪祠堂去了。
“二太爷回去之后什么都没说,两位小郎君那边也毫无动静。”
嗯?
这不对啊……
怎么没动到胡氏一分一毫?
余绽满脸惊奇:“所以大房那边,只,罚了余绯和她姨娘?!”
阿镝撇撇嘴:“可不是!
“不仅如此,五小娘子的胞弟余绎、平常跟她最要好的六小娘子余绾,还有平日里号称最疼爱她的胡氏和三小娘子,没一个人吭半声的!
“她和她姨娘跪了一宿祠堂,连个去看望送饭送水的,都没有!这样凉薄!”
余绽呵呵两声。
原本就是一杆最好用的蠢枪,难道这个时候还争抢着把自己填进去么?!
胡氏的算盘,打得响着呢!
只是,这五小郎君余绎,可真是出人意料啊……
她却不知道,早在昨晚余绯哭着回去,余绎便直直地对着她的脸说了这样一番话:
“阿爹自从做了这个主事,往家里拿过一文俸禄么?日常光请着同僚官长们去追欢买笑,便花得干干净净。哪不是二叔做生意贴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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