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令三堂姐正在说亲,只是有些波折。”
那侍女偷看了余绽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便又续道:“因对方是读书人家,穷。令伯母不乐意,嘲讽了对方几句。对方要退亲,还是令伯父登门致歉,才过去了。”
余绽从鼻子里轻轻地冷笑了一声。
嫌贫爱富么,她那位大伯母的天性,一直如此。
“只是您的胞兄……”
余绽回头看那侍女:“嗯?”
“令兄的性子与令堂相仿,都绵软。令尊又常年不在府里。几次说亲,到了最后,对方都反悔了。后来听说,是令伯母记恨您,所以都算在了令兄身上。
“昨日令尊才回来,再度提出要替您兄长相看亲事。外头立马就有了是要给令堂冲喜的流言。”
待侍女说完,两个人也到了余府门前。
真是神烦这些拿鸡毛蒜皮的宅斗小手段当成人生大事业的家庭妇女!
余绽暗暗用钟幻的口头禅腹诽,哼了一声,扬手把缰绳扔给那丫头:“叫阿镝是吧?跟上!”
这就算是对侍女认可了!
阿镝眉眼带笑,脆声答应:“是!四小娘子!”
余府门口,一老一小两个门房,老的忠厚,小的则看着极机灵。
原本看两个小娘子下马就往府门闯,正要伸手拦住,待一听称呼,不由一惊:“谁?四小娘子?!”
老门房下意识地抬手使劲儿揉眼:“还,还真是四小娘子!?”
“老刘,我回来了。去跟叔祖、大郎君、二郎君说一声,我先去看我娘一眼……”
余绽只冲着二人略一点头,脚步不停,直接往里就走。
“哎哎!小娘子稍等!”
老门房急得额上冒汗去拦她,小门房也满头火星地跳脚:“四小娘子当心!五小娘子正在试箭!”
“大胆!谁敢闯我弓坊余府!?”
入府的甬路尽头,突兀地传来一声娇叱!
“啪!啪!啪!”紧接着,便是三声弓弦炸响的噼啪声!
连珠箭!
这竟是想要我的命么!?
余绽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怒意,一瞬间,身上煞气大盛!
“砰!”
狠狠一步踏出去,余绽不退反进,双手连伸,身子一侧,一张口!
三支白羽箭,一手捏住一支,贝齿咬住一支!
绰箭最帅的姿势,莫过于此!
“哇!”
小门房顿时崇拜得几乎要扑过去跪倒,可是被老门房死死地拉住衣襟,便只来得及急声高喊:
“四小娘子回府!快去禀报二娘子二郎君!快去禀报大郎君和二太爷!”
这就是过了明路了,再有人要使手段,就要忌惮三分。
听着他这样帮着自己,又把白氏放在余简前头,余绽身上的煞气微敛。
罢了。
且先看看再说。
三支箭攥在了一起,余绽面无表情地抓住两端,双手轻轻一拗。
喀吧!
三支箭断成了六截,被随意地抛在了地上。
远处传来一声尖叫,还有骄横又恶毒的诅咒:“余四你死定了那是我阿爹从弓坊刚拿回来的新箭还没有试用完呢……”
“阿镝,我们走。”
余绽直接无视掉那个神经病,招呼了站在旁边看热闹看得满脸兴奋的丫头一声,自顾自地往前再行几步,一拐弯,向着二房所在的东院走去。
咬着牙,硬着头皮,这就是余绽的人生最开始的那个地方,不论如何,她是逃避不开的。
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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