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鹰馆,落地窗前。
金鹰夫人换上了一身白布麻衣,头系白条。像是奔丧一般望着寀城的夜景。
白盱的事藏在她心里很多年了。她也曾不知一次的奢望过,那个年少时和她恩爱缠绵的男人能够回来。
但时间啊,终究是无情的。
白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白盱了,她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少女。
物是人非沧海桑田,断了少年心性的金鹰夫人希望真正坐那寀城女帝而不是一个小小的金山会女帝。
那暗道的岔口是当初她和白盱一起修的,死心塌地的女人在白盱眼中不过是一条最听话的狗。
但也亏得几十年如一日的听话,才让白盱格外的信任她。
侯阳波被抓之后,一直都由金鹰夫人经手操持。除了小屋里的那个人,其实还有人藏在大院周围盯着。
只是陈无羊不知道、侯阳波不知道,白盱也不知道。
“夫人,侯阳波已经离开大院了。”
身后,大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
正是陈无羊初入大院时,为他领路的中年男人。也正是因为金鹰夫人的阻止,侯阳波早就已经得救的消息才没有传到白盱的耳朵里。
白盱怕是也没有想到,自己以为的喜欢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姑娘会在最后一刻狠狠的捅了自己一刀吧。
“知道了,辛苦你了。”
金鹰夫人的嘴角微微上扬,其实她心里还有个秘密金鹰夫人一直未曾和白盱说过。
那就是真正的白盱从没有叫过她阿珂。
可她知道单凭自己一个人是斗不过这个所谓的白盱的。所以她需要帮手,必须是很强大的帮手。
她选择过很多人,包括夏山
事实上有一段时间她都开始放弃这个念头了。直到陈无羊的出现让她焕发了新的希望。
一个浑身都是密一样的男人,强大、精明,莫名的让人感到畏惧。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陈无羊”
见识过陈无羊堪称变态的战斗能力,白盱出于稳妥将府上的人手全部派了出去,只求将两个魔方使徒最后的一点生路完全堵死。
至于下山会的行踪,早就让那个蠢女人给卖了。
可以说陈无羊的一切小聪明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就像是研究院站在玻璃外看着舱内的试验品小白鼠一样。
至于他不亲自出手的原因
只是魔方意志排斥他这种异形,一旦杀死魔方使徒这种“黑暗中的光点”就难免会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异类。
若不是早先不懂规矩强杀了两个魔方使徒,自己断然不可能登上魔方使徒的任务清单。
只可惜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
白盱坐在石阶上,哼着小觑悠哉的等着捷报。身边的白睢仍旧杵在哪,像个木头人一样。
“看谁人技高一筹”
声音戛然而止。
白家大院的门栓被人一刀砍断,两道身影并肩走进冷清的园子。
叼着烟眼神冷漠的陈无羊,赤果上身伤痕仍在的侯阳波。
白盱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不应该啊,没道理啊。
这两个人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呢?
白盱的脑子有点乱了。
他的计划应该是天衣无缝的,在寀城他应该是有着上帝视角的帝王。那么这两个家伙究竟是怎么瞒天过海出现在这里的啊。
可陈无羊和侯阳波显然不会告诉他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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