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那阳石,就要去找一个人啊。”
“谁啊?”关子和大彪异口同声。
“你们的师伯,司空竹。”
“就是那个被逐出师门的,您师兄?”大彪惊讶地问。
“竹师兄虽然被逐出师门,但我却依然敬重他。”
张一成拉过安全带系好,开火着车。
“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张一成不紧不慢的讲着,记忆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是个夏天。
一对情侣模样的人来拜访他们的老师父,说他们住的地方风水不好,养花花死,养鱼鱼死,煞气太重,感觉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希望老师父指点他们一些祛煞的方法。
老师父带着自己最器重的两个徒弟,司空竹和张一成,去到了他们的家里。
他们的住处光线阴暗,是个一楼的两居室,屋子里有一股发霉的味道,而且煞气极重。
老师父明显感觉到了屋内磁场的异常,这里确实有特别不干净的东西,但是老师父这个人对于不惹自己的东西从不愿多生事端,也就没多问什么。
老师父只是根据他们的户型和摆饰,给出了意见,还画了一张八卦阵给他们,让他们用朱砂照着画,可驱邪祛煞。他们千恩万谢,给了老师父一笔不菲的感谢费。
眼尖的司空竹却在要出门时,发现了他们踢脚线和沙发侧面的一丝血迹。
离开后,司空竹向老师父提议,匿名报了警。
但是警察的检查结果显示,他们并没有查到任何血迹,也没有查到这对情侣的任何异常,所以这件事不了了之。
老师父觉得这件事的纠葛就到此为止,不要多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
但是司空竹觉得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
于是他偷偷地去蹲守了这两个人。
司空竹发现,他们常常从外面拎回大塑料袋回家,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他大着胆子趁他们不在家,偷偷从阳台翻进了他们的家。
能感觉到,家里煞气依旧很重。
司空竹四处寻找着,正感觉一无所获的时候,他看到了厨房里的大冰柜,很新,像是新买的。
等到司空竹打开了冰柜,不由得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竟是满满一冰柜的猪心!
密密麻麻排列在冰柜里的猪心,使人瞬间反胃,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
司空竹合上冰柜,尽量使脑子清醒下来。
此时他侧耳倾听,听到隔壁房间隐隐约约有声音。
他便蹑手蹑脚来到了隔壁。
可是这屋里,除了一些杂物,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司空竹屏住呼吸,感觉神经末梢都开始紧张起来,这时候,他又听到地板下面传来的奇怪的声响。
经过一番查找,他找到了一个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就在一块松动的地板下面。
要不要下去呢?
他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下去一探究竟。
下面是一个窄小的楼梯,他拿着一个微型手电筒四处照着,小心翼翼地下来。
地下室里传来一股恶臭,伴着潮湿的气息,使人窒息。
一种奇怪的呜咽伴着撞击铁栅栏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司空竹把手电的光缓缓地移向声音传过来的地方。
在一扇铁栅栏门的后面,竟然拴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女人跪在地上,身上拴着铁链,地上竟然是用朱砂画的八卦阵!
他们竟然把老师父给的八卦阵画在了这里!司空竹感到事情不妙。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司空竹举着手电缓缓地靠近。
直到他看到了这女人低垂的脸,吓得他差点把手电筒掉在地上——这女人的脸几乎完全的腐烂了,脸上有些位置几乎已经没有了肉,露出瘆人的白骨。
“你,你是谁......”司空竹颤颤悠悠地问。
那女人竟然抬起头,两只眼球已经凸出来了,但还是能看到那目光中有凶残和愤怒。
“放我出去。”女人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
司空竹还想再问,可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关大门的声音。
不好,有人回来了——司空竹想到这,慌忙躲进了旁边的旧柜子里,关了手电。
随着声音由远及近,司空竹屏住了呼吸。
那是皮鞋的声音,伴着电筒的光,从地下室的门进来,走到铁栅栏的位置,把一个铁盘放在地上。
“吃吧。”一个男人冷漠地声音。
“我还有多久。”那个嘶哑的声音问。
“还有一个礼拜。”男人答到。
“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是那个嘶哑的声音。
“直接杀了你,我们拿什么赚钱,费了那么大劲才抓到你,只有把你打回原形,才能取你舍利,我才能卖钱啊。还有一个礼拜你就可以卖钱了,快了快了,别着急。”
“我修行千年,才修得人形,你为何要这样做?”
“你是妖魔,我是猎妖人,抓你,天经地义。”
“我不曾有违天地良心,你手染不义血,发不义财,你命不久矣。”
“不带你这么诅咒的,我告诉你小黄鼠狼,不管你怎么闹,你的舍利我取定了。人活着不发财,那就是白活;人发财了再死,也算没白来一趟。再说了,我猎妖,是为民除害。”
“千年来我行医救人,没想到,还是要栽在人的手里,对这人间真是失望,果然人心是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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