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的灵石转世者是县里一户老贫民的儿子,叫阿力。
县令儿子平时在县里强取豪夺,贪财好色,还看上了老贫民的小女儿阿娇,想要纳她为妾,阿娇不肯,县令儿子便强行玷污了她,最终阿娇悬梁自尽。
自己的妹妹被逼死后,阿力本想要为妹妹报仇,但当他知道了自己的灵石转世者身份,便决定让毒咒带走这个县令家的狗畜生,所以阿力背叛了灵石转世者的身份,他带着老父亲背井离乡,杳无音讯。
而贪生怕死的县令儿子,在终于得知自己身份后,贪生怕死地准备偷渡倭国,以为离开国土便可无虞。
由于献祭者不肯献祭,使得毒咒应验,永定县疫情肆虐,哀鸿遍野。
未料,县令之子在异国竟然也忽染疫疾,虽花重金请名医,却久治不愈,数周后便不治身亡。其家中除佣人外,全部暴毙。
县令之子身亡后数日,才停止了这次瘟疫。
疫情结束后老百姓发现,除了县令一家,死者多为流氓地痞,良民大多皆愈。
但老百姓还是对此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阿力为了给妹妹阿娇报仇,背叛使命,为民除害,无可厚非;但另一派认为,阿力没能打破千年的毒咒,置千余百姓身家性命于不顾,实为不仁不义。
太坤法师作为一切事件的旁观者,早已淡然相对,一个活了两千多年的人,早已不用对错之心去看这世界了,万事无从在意,万物无所念及。
当然,例外的事情也总是有的。
太坤法师拿起石桌上的老式怀表,表针虽然已经停了,但她的思绪不禁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太坤法师在昆仑洞内闭目练功,只听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到近,太坤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两千年以来,盗墓贼纷至沓来,猖獗狂妄,都想要得到这昆仑洞墓穴里的宝贝——六色香石本体,而这块灵石正是镇压巫神女易恶灵的关键所在,只有灵石的转世体才可以来这里拿到灵石本体,并与之合体才能打破毒咒,而太坤法师,是这里一切的守护者。
太坤法师认为,来的又是盗墓贼。
“有人吗?喂——有人没有啊?”一个男人的喊叫声。
“Hello?有没有人?我闻到烟味儿了,有人点香吗?”这个男人的声音慢慢在靠近。
手电筒的光也越来越亮。
太坤瞬移到这个人面前。
“啊啊——鬼呀——什么东西啊——”这个人被太坤法师瞬间地出现吓到用胳膊挡住了脸,用手电直直照过来。
他一点点挪开胳膊,眨着眼睛看着太坤。
“小姐啊,侬是人是鬼啊,侬吓人侬知道的伐?麻烦你退退后好的伐?”他看着太坤害怕地说。
太坤法师看到他灰头土脸,背着个很大的包,挎着五个大水壶,拿着老式手电筒,头发乱糟糟,一个人,二十几岁的样子,既没有枪,也没有盗墓工具,所以肯定了他不是盗墓贼。
“你为何来到此地?”
“哎呦,侬会讲话了那肯定是人啊,侬吓人的嘞小姐啊侬晓得伐!你吓死人了大姐!我跟你讲哈,我是跟我们同学一起来这里探险,我出来找水源,可是迷路了,急死人了,你看天都黑了,侬晓得怎么走出去吧?你来这里做什么的女孩子家家,太危险......”
太坤法师带他来到水源地。
他高兴坏了,一边对太坤千恩万谢,一边赶紧把五个水壶全部装满,还洗了把脸。
月色朦胧。
太坤法师看到了他的脸,不由得大惊。
他像极了自己入法门修行之前的青梅竹马程颐,那个为了她拒绝娶妻跳崖而死的男人,那个两千年来她都不能忘记的人。
他应该是他的转世!
若是转世,能再次与她相遇,必定是因为还欠她最后一面,今生来还,以了前缘。
“大姐啊,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啊,你说你,不会是专门吓唬我这种迷路的人吧。”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一成啊,你呢?”
“张一成,”太坤笑了,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笑过了。
“我是女田。”
“女田姐姐,幸会幸会......这个名字真,好听。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不知女田姐姐在此地有何贵干啊?”
“天机不可泄露,我送你离开此地吧,张一成,你我有缘,想必定会再次相逢。”
目送张一成离开后,太坤法师正要回去,却突然发现地上有个东西被月光照的闪闪亮。
那是张一成洗脸时,掉在地上的怀表。
太坤法师捡了起来。
一晃二十多年已过去,这块表依然好好地放在太坤法师这里,而它的主人至今也没有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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