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觉与现实一样，有时还会翻倍，而自己永远能清楚的感受到，不能够昏睡。

在四年前，他就习惯了死亡。

反正只是一瞬间的事儿，痛一下就没了。

那时他甚至能微笑看着刀挥向自己雪白的脖颈，甚至能在还保有意识的时候说一句：

“真疼，下次应该快准狠，直接弄掉，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结果，

梦变了，

死亡依旧是死亡，

但凌迟了解一下？

铁处女了解一下？

但这带给了他非凡的成长，比如已经是人类数千倍的精神力。

微笑着面对一切已经成为了东方夜的一种准则，但实际他也明白自己已经改变了。

即使是外表变得更完美了，可作为他的精神力与魔力具现化的狱却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第一次拥有狱时，它还是单纯的。

比白色更单纯的是黑色，因为它不会被任何颜色玷污。

而现在的狱......

有时现实与梦境无法区分时，东方夜会通过自杀来确认这是不是现实。

因为如果是梦境，这样就有可能醒来，不至于被那个家伙折磨。

如果是现实，自己也最多死一次，然后在狱中重生。

所以，他不畏惧死亡。

能让他畏惧的已经很少了。

妹妹算一个。

换作往常的话，东方夜不会抵抗，那样很麻烦。

就算被打成筛子，炸成粉末，狱也会吸收他的残骸，避免身份被发现。

但今天还不能，

至少现在，在她的面前还不能死。

东方夜看向少女，与她的目光对视。

“有机会的话，一起开心的聊天吧。不过现在，先处理她们。”

东方夜平静的说道。

“嗯。”

少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温暖的阳光，点了点头。

AST还是第一次同时与两位精灵战斗，不由得有一些紧张，但她们也有自己的立场，想以自己的方式去守护这里。

一批造型奇异的枪替换了之前因为过载而报废的武器，这些枪被附魔了【穿透】【锐利】【锋芒】，它们发射的子弹能够击破随意领域。

很快，

子弹射穿了一名AST成员的肩膀，鲜血从伤口涌出，疼痛令她失去平衡，坠地。

“啊啊啊——”

又一颗子弹刚好命中了她的大腿，令她发出了惨叫。

但似乎是【虚幻】没有注意到她，或者是认为她已经死了，所以没有继续攻击她。

名为朝仓亚纪的女孩暗自庆幸自己的幸运，她向队长日下部燎子汇报了自己的情况。

“尽可能远离这里，治疗伤口。”

接受了队长的命令，朝仓亚纪吃力的操纵着随意领域，趁着两位精灵不注意，离开了战场。

这样的伤口很可怕，血液蔓延了她的整条大腿。

但在随意领域的加持下，伤势并没有扩散，只要用特效药就能在一个星期内康复。

不过可以明确的是，现在她失去了战斗能力。

“可恶的精灵......幸好他没发现。”

因为自身接受的知识，她也将精灵视为了灾厄。

而这种“幸好”并不只发生在她一个人的身。

许多成员受了重伤，失去了作战能力不得不撤退，疼痛令她们咒骂精灵，同时为自己捡回一条生命而感到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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