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雨晴将男子身上几处伤口包扎完毕后,几人轻轻抬着将男子平放在牛车上,然后王大伯驾车,萧雨晴和王大伯并排坐在前面,先赶车将男子赶紧送到大娘家,其余几人则走路回去,好在马上就进村了,也走不了多远。
王大伯他们赶到的时候,王亮引着江大夫刚好来到。几人搭手,小心地将男子抬到萧雨轩的房间,一放平稳,江大夫赶紧上前为其诊治。
其他伤倒还好,只是胸口的伤比较凶险,伤口很深,乃是匕首所刺,幸好离心脏的位置有点距离,否则现在他就是一具尸首了。江大夫看了这伤口直摇头。
萧雨晴知道,此人的伤势刻不容缓,便也顾不得多想,问江大夫:“您可有银针和麻沸散。”
江大夫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也回道:“有,有,出来时就带着了。”说着便从药箱里拿了出来。
萧雨晴一边拿银针将男子的一些血脉封住,防止血再流出,一边吩咐母亲和大娘,去烧些热水,并拿来家里的白酒,针和丝线,剪刀,棉球等,自己用热毛巾,将男子胸前的血迹清理干净,然后用白酒消毒后的棉球,沾着酒精给他的伤口消毒,伤口清理好后,再拿过江大夫的麻沸散撒在伤口上,然后拿过江大夫帮着用白酒消毒过的针和丝线,又将针在油灯上烤过后,给男子将伤口缝合住。没有专业的针和线,只能先用这个来代替了。
江大夫早就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伤口还可以用酒擦?人不得痛死?竟然还用针线缝?这小丫头,竟然会医术?江大夫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完全超过了他的认知。
萧雨晴给男子缝合完后,抹上了江大夫的金疮药,然后拿干净的白纱布包扎好,这个胸口上的伤,才算处理好。
然后还有手臂上、腿上的剑伤,也给他处理了,这些跟胸口的伤比都算小伤,只要消毒、上药、包扎就可以了。等做完这一切,大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江大夫这时再去给男子号脉,脉相平稳,呼吸均匀,心跳有力,自己束手无策的重伤,在这小丫头的手里,竟能起死回生!
跟着帮忙的江大夫见萧雨晴停下手来,问道:“没想到你一个女娃小小年纪,竟有这么高的医术?”
萧雨晴想了想说:“其实我外祖父也是个大夫,我小时候常在外婆家住,经常捧着外祖父的医书,学认字看书,再跟在外祖父身边问东问西,也认识了不少药草,便略懂了些医术。”
其实他们家里穷,萧雨晴确实经常住在外婆家,外祖父也是他们村里唯一的郎中,所以江大夫对萧雨晴的话是完全相信的,只是在心里感叹,这丫头可真是学医术的天才啊!江大夫学医几十年,却也是自叹不如!
忙完之后,萧雨晴又感谢了江大夫上次的救命之恩。然后说:“今天去镇上卖了点绣品和吃食,手里有些银子了,就和上次的医药费一起给您结算了,您看一下一共多少钱。”
江大夫最后说:“晴姑娘既然这样说,我就不跟你客气了,都是些常用的药材,也没多少钱,一两银子足够了。今天还是姑娘让老夫又见识了医术的博大精深啊!说来真是惭愧!”
于是,萧雨晴最后给了江大夫一两银子,又送了他两包点心,江大夫推辞不下,便道了谢拿着点心提出告辞,并让萧雨晴有事尽管可以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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