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亮。
可城市的灯光却更明亮。
月再明,星再亮,那也抵不过这繁华的灯光。
灯红酒绿,繁华不落。
市中心,平顺饭店。
像霍老太太这种有颜面的人物,吃饭当然要来这种有门面的饭店。
这里到处都充满着古风。
朱漆大门,门前石狮。
匾额是上好的红木做成的,龙飞凤舞的书写着几个大字:平顺饭店。
门前两旁的石狮雕得也是生动、雄伟、威武。
二楼某处。
台上的小姑娘正唱着小调,老人也在拉着二胡。
二胡善忧,这小调确实充满着忧伤。
“风过花离树,泪滴愁生苦!”小姑娘也早已融入了进去,带着哭腔唱着这最后两句。
“啪,啪,啪!”三声鼓掌声。
“不错,不错!”台下正喝着茶的霍老太太也抬起了眸,称赞了几句。
老夫人在喝茶,那鼓掌的自然就是别人了。
老夫人问:“这是什么曲子,以前倒从未听过。”
“我也未曾听过。”
声音苍老,人也苍老。
说话的是个苍颜白发的老头。
老头又看向台上,问:“这是什么曲子?”
台上的小姑娘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下面两位的眼睛,诺诺道:“临江仙·花下女。”
“词牌虽久,词却甚好,非大家而无法填也!”老夫人点评了几句,又看向老头,笑问道:“你说呢,陈老先生?”
陈老先生抚着花白胡子,笑着点点头:“你说得是,尤其是这最后两句,‘风过花离树,泪滴愁生苦’可真是耐人寻味啊。”
老夫人问台上的小姑娘:“这是谁填的词?”
小姑娘依旧低垂着头,但语气却满是尊敬:“花流思花小姐!”
陈老先生疑惑:“花流思?怎么以前从未听过?”
小姑娘:“许是因为花小姐是近几年才出道的吧!”
陈老先生抚须而笑:“那就难怪了,看来我确实老了,跟不上时代了啊!”
霍老太太也笑了:“你个老不死的,你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能不老吗?”
陈老先生:“哈哈!我们也是许久未见了吧?”
霍老太太:“二三十年是有的了。”
陈老先生:“说说,这次怎么来苏市了?”
老夫人笑道:“这你可得问我那宝贝儿子去。”
陈老先生:“那你今晚怎么来这了?”
老夫人向台上努了努嘴:“来听曲啊!”
陈老先生笑着起身:“行,那你继续听,我先走了,双燕那孩子还在外面等我。”
老夫人颔首:“去吧!”
陈老先生:“有事联系我,在这苏市,我能力还不错!”
说完便写了个联系方式递给霍老太太。
老夫人接过:“行!”
人走,茶凉。
在外面等候的随从也重新来到老夫人身边,也是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老夫人,我们……还等吗?”
老夫人拐杖一跺,怒喝道:“还等什么,我几时等过一个晚辈?走,回去!”
老夫人走在前面,随从紧跟其后。
“诸葛大师说的果然没错!这人,不能让她进霍家。”
“可是夫人那边……”
“诸葛大师也说了,秋颜的出现也就代表着林兰君跟我儿子的缘分已尽。”
“您的意思是……”
“哼!本来我只打算让秋颜离开的,既然她不领情,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那小姐和少爷他们怎么办?”
“他们不傻,再说了,诸葛大师算的一向很准。”
“大师他算准了小姐少爷会选择霍家?”
老夫人点点头。
司机已将车门打开,老夫人和随从上了车。
“砰!”
司机将车门合上。
车已离去,人也离开。
车子驶进夜色,夜色依旧繁华。
可繁华夜色的边围,才是接近真正夜色的夜色。
月明,星亮。
天地一片银白,几点灯火做点缀。
月华星光下,砖瓦房的残破依稀可见。
窗外的夜风,头上的吊灯。
夜风清冷,吊灯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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