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御书阁
御书阁是皇宫中藏书的地方,内有著名的书籍古籍等从各地上缴而来的书本著作,有些是有名的文人著作的诗集,词,赋。而有些便是记载了广阔皇土的人文环境。
御书阁分两层,外层由一些专门在御书阁当差的宦官每日整理书籍,因有些宫中的娘娘们喜爱看书,往往差着宫人来御书阁拿书,故此在此当差的宦官便要识得文字,每日整理着借还的名单,时不时快到期限还得去那些娘娘宫里头催书,故此这差事也不算轻松。
而内层便是放置了记载了楚氏王族这一家族谱,并且一些朝廷中的大事小事也被记载放置于此,与他国的交建事宜,无论大事小事都应记载于册,除了此外,还得根据,且去考察着民间等地方随时更新着国内的地形图,故此这种差事也是繁冗的很。
况且常年呆在这御书阁编撰着史书等的工作,好不容易空闲便到民间多走动考察,哪还有什么时间参与朝廷中的那些达官贵人的建交活动,便,在这当差的官员便也主要是由司知许,相府的庶二公子担任了。
内层,司知许穿着一身官服在一排排的架子上找着其他记载事由的册子,兴许是找不到想要的册子,他紧皱着眉头,神情有些许严肃。
一旁同样穿着官服的大臣走来看着他道“司编撰在找什么呢?需要在下帮忙吗?”
“啊,没事,只是瞧着这些册子有些积灰便觉得不好,改日劳烦朴副撰与我一同清理一番了。”司知许从小木梯上走下来看着那位年轻的男子说道,俊秀的面容上神情很是温润。
“积灰了?”那位朴副撰听此也是微微一愣“这些册子书本每日我与您都会擦拭的,怎还生灰呢?”
“内层就你我二人,又不好让外层的宫人来打扫,自然是有些应付不过来的。”司知许朝着他笑了笑道,眉眼之间笑意盈盈,一副翩翩公子模样,温润柔和的很。
他说完,便越过朴副撰走到那书桌上,又在桌前坐了下来,将袖子微微挽起手持着笔便又开始了一复一日的工作。
朴副撰见此,也是无奈的走到旁边的桌前做了下来,看着桌上那堆堆积如山的书本以及纸张,很是无奈道“是啊,司编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也只有我跟司编撰会做了。”
司知许听此,也未抬头,只是提着笔写着字迹委婉的一笑。
朴副撰叹了口气,眼神不禁看着旁边的那穿着官服的少年,这位相府的二公子,竟愿来此做着这等繁冗又没什么前途的差事,不过,这位司编撰的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好像,好像在哪儿听过。
“司编撰,您先前是否有参加过春闱?”朴副撰似乎还想起了什么,遂将手中的工作停下,问道身旁的那位温润如玉的少年。
“年少时,尝试一二。”司知许依旧是未抬头,继续着手中的工作道。
听他这般一说,他似乎想起了前几年在春闱当中拔得状元的那个名字。“在下抖胆,敢问司编撰,您的名可是春意知几许中的知许?”
“正是。”司知许听此,抬眸看着那位朴副撰,眉眼之间一副温润的模样。而后又将头扭了回来,温润的眼神中飘过一丝的漠意,春意知几许...那是母亲生前给他取的名。
“我的天...”朴副撰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大惊的站了起来,惊讶的眼神望着司知许,因情绪太过于激动,而情不自禁的指向了司知许“司编撰...您您...您...春闱中...三年前...状元!”
他支支吾吾的语气一时间让司知许觉得有些好笑,在他那断断续续的的话语中,司知许知道他讲的是什么。
“在下只是运气好而已。”司知许听此,依旧是笑着看道他,只不过在扭头的那一瞬间,他一直温润的神情中偶尔间闪过一丝的寒意。
他不喜欢被人提及此事,对他来说,倘若当时他乖乖的安分守己,隐藏锋芒,母亲也不会被相府的夫人害死。
而朴副撰听此,更是一副震惊的模样,连忙从他的桌前跑到司知许的桌前,半蹲在司知许面前,一副惊讶又吃惊的道“司编撰,您三年前,应该是十五吧。”
“正是。”司知许没想到他竟跑到自己跟前蹲下,也微微愣了一下道。
而朴副撰听此,面容上更为惊讶的神情“什么正是啊司编撰!您要知道,这天底下好多人穷极一生都考不到状元,您十五岁的时候便拔得头魁考到了状元,我就说我刚开始见着您的时候怎么总感觉您名字那么的耳熟呢,您要知道,三年前,您可是靠着那次春闱出了名啊!名字事迹都传的家喻户晓了!”
“我只是一喜爱书本的读书人,出不出名,我倒是不知了。”司知许依旧是笑着说道,白皙的脸上温润柔和。
如此话语!如此话语!难道天才们都喜欢这般说吗?十五岁就取得状元,他想都不敢想,若不是三年前轰动了这上上下下,他还真不相信此事,不过...为什么取得如此好成绩的司编撰会来此当个无名的小官呢?明明陛下会赐予他更好的差事,官职,且状元的这个头称可风光的多,为什么司编撰从未提及呢?
想到此处,他脸上便有些疑惑,他不禁问道司知许“司编撰,为何陛下赐状元时,您拒绝了而来这当编撰呢?”
三年前同样震惊的还有一件事,便是那风风光光的状元爷在御前辞去来那状元的头衔,同样还退与了赏赐与府邸,听闻当时状元爷似乎是得了什么急病,身子虚弱万分,但也有说是因为他仗着自己才干在御前过于自信傲气,言语过激惹得陛下盛怒,便将赏赐全部收了回来,罚了他板子,从此便一病不起。
司知许听此,握笔的手微微一颤,好在朴副撰本人也有些大大咧咧的便也没瞧出他的异样,他佯笑着道“兴许是老天捉弄,运气好让我得了状元,这不去领赏的时候染了风寒,一病不起,以至到现在都落了病根。”
司知许笑着说道,脑海中浮现的事情却是另一副样子,相府的夫人记恨于此,哪有庶子比嫡子更风光的道理,司知许向来是能识破那夫人的诡计,很是小儿科,至少他能瞧出来,可他的母亲瞧不出来...夫人对她的示好,母亲以为夫人接受了她,毕竟他得了状元,也是为相府争光,母亲出生于民间哪会知道这世家门内如此的阴险,随即被夫人陷害,一时委屈,便投湖自尽。
而他从宫中回来时,被父亲召见告知母亲的死讯,死前竟连母亲一面都没见到。
“那真是太可惜了,真是造化弄人,在下觉得,依您的才能,定是会在官场中如鱼得水。”朴副撰一阵可惜的模样,但也了结了心中的疑惑,难怪每每见着司编撰时,他的脸色竟如此的苍白,方才司编撰上梯子找书的时候,他都感觉司编撰随时能倒下来一般,生怕死编撰出什么意外他才过去问编撰大人,兴许能帮上他的忙。
“我这个病殃殃的身子,还是这种清闲的活适合我。”司知许笑着说道,眉眼之间,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您真是说笑了。”朴副撰说道,脸上也是带着灿烂的笑容。
而在此时,外层的宫人站在那内层与外层的过道处通报着“司编撰,大皇子来了。”
他们这种宫人是不能进到内层的,内层记载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进得来,除了王室,那便是负责此处的官员方可进入,而其他人若想进此,便得去讨得许可令牌进入,否则,那可是治大罪的。
司知许一听,遂即放下笔起身,朝着那过道处走去。一旁的朴副撰听此也起了身去恭迎这位大皇子,也便是嫡长皇子,那位出生便带着荣誉地位的人。
“殿下,今日怎么来了。”司知许微微行礼,随后看着那位身穿着白色锦衣华服的少年说道。
“小臣参见殿下。”朴副撰朝着那位穿着华贵锦服的少年行李,他常年在这御书阁,都没怎么见过达官贵人,而今日一见便见到了这身份尊贵万分的嫡长皇子,一时间竟有些紧张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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