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正宿和尚叫着德舒,这些人吵闹,德舒已经闭目在滚动自己的念珠了。
听闻徒儿叫了自己,他换换睁开眼,眼中太过无色无物,他看过高处之座,却不是看青螳,而是他身旁的的青。
青也看见了他在看自己,心头一惊,这老和尚,像是可以看透人一般。
“正道之中有盟主,赫家,才是主事之人。就算二十世家不在了,青螳掌教也不可能在龙魔亭手中拿到阵谱。贪嗔痴需戒,我举风素茵。”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带着徒儿慢慢走了出去。
“这样看,三三相对,青螳掌教未过半数啊,这事情就不作数了。”
“未过半数也是半数,半数亦可作数!”青忙出口反驳,这话,在风袼袼听来,有些不讲道理了。
李哲却并不理会这人,问风素茵,“我的马车在山下候着,峨眉掌门可要一路。”
风素茵起身,“告辞。”
风袼袼紧跟师姐身后,他忽觉师姐霸气啊。竟不理会其他三派,同李哲一道离开了这崆峒派。
离开的马车上,竟然坐了他们三人,他本以为李哲相邀不过是个借口,师姐也不过是顺势而下,此刻看来却并不是随口说说的。他有些急,他是个话多性子急躁的人,如今这不能说话也着实身心难受。
他的样子被李哲看在眼里,李哲笑了笑,递了一个瓷瓶给风袼袼。“解药,吃了立时可以说话。”见他犹豫,李哲一笑,缓缓道,“是离山的解药。他的药他来解,你怕什么。”
风袼袼接过来吃了,离山,又是这个名字。
他虽然知道这人是谁,可是一个两个,怎么都知道他,还都与他,似有好些交情。
“离山哪里有什么消息吗?”
师姐这问的是什么话?
“你都不知道有什么消息,我又怎么会有。”
师姐是在问李哲?
离山,离山要有什么消息?
“只有赫家出面,怕才会消停。”
“龙家未必还肯念情。”
“龙家会念情,毕竟他龙长守如今不肯叫魔教伤及无辜,就是在给魔教立牌坊。赫家若出了面,而他也见了,赫家,就一定有办法阻止。不然,魔教,怕是不会轻易出手。”
“你是怕一定要我们出手。”
李哲这话什么意思?
风袼袼听得是一头雾水。
“是!”
师姐这又是在回他什么?
“要是可以,我却是立时就想那些人死在我面前。这,也不只我想。你,也是一样。”
“可她们要的不仅仅是让那些人死。这仇,要在他们认了错之后,才能报!”李哲叹了口气,“我会书信赫家的,很快,大家都会叫赫家出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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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家差人送的信。”离山住的许阁后院有一处水榭,这与龙长守住的院落格局一内一外交相呼应,听闻当初这院子是龙家二爷未成亲前住过的。
离山抬首,瞧这光明正大跑到自己面前送信的龙业,他却是冷哼了一声。“如今龙侍卫倒是真的什么都不怕了,如此跑到我阁院的内院也是不怕人瞧见。也对,正经的主子都不在了,哪里还需要别人去管。”
龙业的脸色不好看,但却也不怕在这许阁讲话。“如今这许阁可是除了魔君的殿阁之外最安全严密的。没人敢来偷听,也没人敢嚼舌根。”
“因为什么?”离山笑着反问他,“哦…”他恍然大悟,“这里是放她骨灰的地方,那个人哪里敢叫别人扰了她的清净。”
“离先生,赫家的信您还是看看吧。”
“怎么?简鱼送来我不看,你送来我就会看了?”
“送到魔君手里的信都被他烧了,这信是峨眉掌门风素茵差人送来的。给你的。”龙业将信拍在水榭的石桌上,离开了许阁。
许阁外不远处的廊下,龙业瞧见简鱼等在不远处。他不想同她讲话,如没看见她一般绕她而行,却不想被她抓住。
“他可以看了信?”
“看不看,都不是简鱼小姐该操心的。”
简鱼绕到他面前,“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有比死更重要的事情。”她拿出一个小翁和一封信笺递给他。
龙业一脸疑惑,“把它们...给叫你送信的人。我知道离山在找什么,这蛊闻过圣女的血。放出去一只雄蛊,方圆十里,若找的到,雄蛊会引雌蛊去寻人。只此一副,可别累死了。”
简鱼转身离去,龙业却是一脸茫然。
只是他不知,这蛊已经养了百年,每十年沉睡一次,需要守蛊人用指尖心头血滋养七七四十九日方可苏醒。但对守蛊人也是大害,没个半年调养身体恢复不得。
因而,蛊沉睡,一般守蛊人不会去轻易唤醒。下次唤醒时,对守蛊人的危害也较之前更大。
简鱼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子害自己,只为了…那两个下落不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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