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那位素未谋面的至尊面前，他有些如履薄冰。

连“最好的结果是我还活着，还能把你们也一并活着带回去”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山之后哪怕是他，也有可能没法保住自己的性命！

毕竟刚刚差点发生了坟头蹦迪的事情，这个时候，谁也不能确定之后会发生什么。

......

原先祖祠祠堂的位置，大青石祭桌依旧摆在那里，面最显眼的自然是那两颗祭品。

唐开山已经离开了那处，找了个空闲位置盘腿坐了下来，调整气息。

姬月灵站在一旁，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看着唐开山的表情很是复杂，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来面对后者。

严格说起来，这是她和唐开山人生中的第一次相见，但是在那之前，她已经顶着“唐开山遗孀”的身份度过了十年。

结果现在对方健在人世，她这个“遗孀”身份自然是不成立了。

那现在，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对方，面对自己的.......夫君？

“过往岁月里，你为山庄祭奠施礼之后，会做什么？”

在姬月灵心思絮乱的时候，她听到了唐开山的询问。

后者依旧闭着眼睛盘腿调理，却不影响他一心两用。

姬月灵恭顺回道：

“一般会在山待一天，然后去楚都拜见大楚皇室，过几天时间等使节到来的时候会跟着使节一起回大周。”

唐开山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随后他睁开眼睛，直直的看向姬月灵：

“太温顺了。”

姬月灵楞了一下，不知道唐开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唐开山继续说道：

“你表现的太温顺了，说什么便答什么——但是你瞒不过我，我能察觉到你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在其他人面前你可以做出自己的伪装，但是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什么。”

“今天是我十年来第一次祭拜山庄父老，而在此之前的十年，算得是你在替我祭拜，所以是我欠你的。”

“我唐开山说一不二，从不虚与委蛇，有仇报仇，有恩当以泉水回报，所以在我面前你尽管可以放开自己，不用隐藏压抑自己的本性。”

姬月灵垂下头：

“妾身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唐开山摇了摇头：

“性格温柔是一件好事。生在那样的皇家，让自己表现的温顺一些，看起来没有威胁也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不过这些伪装，你以后就不在需要了。”

“我，就是你说话的底气，就是你背后的靠山。”

姬月灵抿了抿嘴，却并未开口，只是轻轻施礼。

一位天象至尊作为自己的靠山，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是看姬月灵的这般姿态，却是并没有多么心动。

唐开山嘴角微微翘起：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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