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南帝辛突然发出声音。
龙镜禹停了下来,“你这是怎么了?帝辛、帝辛……你很痛苦……”
“去月华路15号……”
南帝辛努力睁开眼睛,挣扎着说。
龙镜禹于是抱着她直奔俱乐部大门,叫来一辆的士。
月华路15号,是一个破落的院子。
南帝辛掏出一张门禁卡递给龙镜禹,龙镜禹试了几下方打开院子,院子打开后几盏路灯亮了起来。
龙镜禹抱着南帝辛顺着路灯走去,绕过几丛绿植,走到一间工作室。
这是南帝辛的另一个居所。
工作室的内部构造很特别,是一个扭曲的洞穴,里面是虚拟星夜,犹如宇宙黑洞一般。
这是个——疗养室。
龙镜禹看着南帝辛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放我进去吧,镜禹……”帝辛微弱地说道,身子又开始颤抖起来。
“我陪着你,你很痛苦,我陪着你……”
这种对于精神分裂的封闭式发泄治疗法是药物排斥者采用的治疗方法,其效果很明显,它的原理便是放任心中的野马、释放另一个自己,直到疲怠,如果患者在此过程中的主人格能奋起反击,便能在模拟空间制伏其他重人格。不过此种疗法的风险最大,患者过度虚弱,则容易在此虚拟空间一蹶不振。
“让我来!”
忽然一个男人跑进来,能看得出他这是刚穿好衣服。
“我叫谭树林,”男人说着来不及伸出手问好,急忙从龙镜禹手中接过南帝辛,“如果真的在意她,在外面耐心守护着就足够了。”
谭树林说着把南帝辛放到洞**一张传送带,然后退出来,拿起遥控器启动几个开关。
“很意外吧?”谭树林坐下来,递过去一杯水。
“我不知道,她在受这种煎熬……”
“坐下等吧,她会没事的。她一直在跟另一个自己做斗争,她很坚信,自己能战胜心魔。她不想让你知道,你自然就不会知道。”谭树林又咽下去大半杯水。
“你就是龙镜禹吧?我经常听我们队长提起——哦,科学大队长,这是我们给她定的头衔——小子,你和帝辛走得很近……”
谭树林最后这一句话有点像问好,有点像感叹号。
“她这种情况多久了?为什么不愿意去国立中心?那里有最好的治疗方法。”
“是是,可是总得遵从她本人的意愿不是?她是个科学人,去哪总得多考虑几分。”
是啊,一旦在国立中心精神科备了案,她日后的工作多有不便,少不得受到各种限制和诊察。
“凭一己之力,太痛苦了。”
“你能了解?很高兴你没有吓到。”谭树林道,“其实这两年已经大好了,我们差不多两年没有再见过,不见她就意味着她生活得还不错,若不是……”
“若不是什么?”龙镜禹放下水杯,急切地看向谭树林。这是一个与南帝辛差不多同龄的男博士,只不过过早地谢了顶。
“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帝辛向我们提起过你,那也一定向你提起过一个叫申启元的老先生吧?”
申启元?是,就在一周前,她说了申启元的事。
申启元是帝辛大学时代的科学导师,二人感情很好。
帝辛曾经因为一个实验项目与申启元的家人生活过一段时间,也正是在那段时间里,见证了申启元失去女儿和妻子的那场变故。
那场变故改写了申启元和帝辛今后的人生,促使他们从AI科学研究转向神经科学领域。
帝辛那项著名的半心猿冻结实验也是因为申启元的缘故才进行的。因为失去妻女的申启元在三年后陷入神经衰弱昏迷状态。
帝辛知道,申老师并不想就此离去,他一直在调查妻女的死因,一定是后来调查到了什么,他才会受到打击,因而昏迷。
“帝辛说,申先生想要她为他进行冻结实验。”龙镜禹道。
“可是你不知道,这项实验很危险。”
“是,可是申先生应该知道……”
“不,他不知道。帝辛根本没有办法告诉他实情,是她不愿说。”
“难道……她也没有告诉我全部吗?”
“你喜欢帝辛是吧?”谭树林忽然都转话题。
龙镜禹略感意外,不过他坚定地回答了一声“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回答地这么快这么肯定。
“哦,我应该这样问,你爱帝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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