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樱正想事呢,被他这么一招、愣了愣神,还是起身绕过书桌走到他跟前:“怎么了?”
花千邪揽了她的腰、将她一把带进怀里:“阿樱啊,咱们出来之前、你说去东漠国只是为了保护灵儿,如今却公然与缥缈山庄对上,你到地是为了灵儿呢?还是为了那位东皇呢?”
龙樱又是一愣,似乎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味儿,无奈地轻笑:“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么?出来之前我也不知道缥缈山庄暗地里搞了这么多事儿呀,他将我千绝堂逼到如此境地,若不好好出一口气、怎么对得起阿澜和她手下的兄弟姐妹?”
花千邪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若是单纯的江湖纷争,那自然有江湖的路子可走,可我看你这意思,是打算与东漠皇室一起彻底拔了这个蛀虫。”
龙樱伸出手环住他的颈、蹭了蹭他的鼻尖笑道:“我的夫君也真聪明!”
知道她是故意撒娇,花千邪被她气笑,稍稍拉开了距离沉声道:“别转移话题,你为何要如此帮东皇?”
没能令他色令智昏,龙樱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花千邪挑了挑眉。
龙樱只好娓娓道来:“灵儿在明月山庄的时候得知东皇有隐疾在身,趁着他们来清溪别院为爷爷祝寿,灵儿便请我去给他看看,我去看了以后得知他被人下了玉胎蛊……哦,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玉胎蛊……”
花千邪见她提到这个蛊毒的时候神情都会变得很难看,便安抚地揉了揉她的额头:“没事,你慢慢说。”
龙樱叹了口气道:“这种蛊出自南疆,若在孩童身上种下此蛊,便能转移寿命、使他的娘亲永葆青春、延年益寿,是一种邪恶至极的蛊毒。”
听她一解释,花千邪心下了然,他知道龙樱是最见不得这些腌臢手段的,难免会对东皇心生怜悯,他一向心思敏锐,又问:“此事和真假皇后有关?”
龙樱点了点头:“给东方珏种下此蛊的是他的亲姨母、也就是假皇后。东漠国皇帝历来没有纳妃的规矩,她因爱慕当时的东皇,便使计囚禁了她的孪生姐姐,鸠占鹊巢……不过根据如今的消息来看,此事乃是缥缈山庄和大巫师一手策划,恐怕更有深意。”
花千邪看着她:“所以,阿樱很同情东方珏?”
龙樱也不否认:“同情是有的,但我决定帮他、更多是因为爷爷和几位长老都很看好他……”然后又神神秘秘地贴到他耳边说:“尘长老说,他有一统天下之相。”
花千邪忍不住笑出声:“若得龙岳山庄倾力相助,一统天下又有何难?”
看来他不在龙岳山庄的那段日子,几个老头儿没少帮着旁人撬他的墙角,他们身处尘事之外多少年了,若非是为了替阿樱挑选合适的归宿,又怎会将这天下之势看在眼里?
先是楚然、又是东方珏,挑的都是这人世间的佼佼者,若是阿樱真的看上了,就算是生捧、那几个老头儿也会将对方捧上天下共主的位置……也就他的傻阿樱真把这个当成了预言……
经他这么一提醒,龙樱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伸出三个手指道:“我可是一心一意只想着你的!”
花千邪将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手心里,笑得十分傲娇:“这点儿自信本尊还是有的。”
龙樱一头黑线:“尊上既然有自信、还吃什么酸醋?”
花千邪偏了偏头、理所当然地说:“只是不喜欢阿樱为了旁人这般殚精竭虑罢了。”
龙樱愣了愣,笑道:“其实真谈不上是为了谁。缥缈山庄这么多年来越做越大,若是能一直规束自我、为国为民,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但很明显,他们仗着有出世之才、生出了乱世之心。龙岳山庄历来为世人所觊觎,如若缥缈山庄真的有搅动一国风云的能力、甚至还能拿捏他国,那么难保他们以后不会将主意打到龙岳山庄头上来……我不能让围攻龙岳山庄的闹剧重演,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
见她说到最后神情变得十分慎重,花千邪心疼不已。他知道自从他们成亲以来,她虽然变得更加坦然、也更爱撒娇,但对龙老庄主的承诺和龙岳山庄的担子压在身上,她不得不居安思危、运筹帷幄,整个人都变得成熟起来。
花千邪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担心,有我在。”
龙樱心中一暖、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虽然天神跌落凡尘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但她觉得老天爷对她还是很不错的,至少龙岳山庄的人待她一片赤诚,还有花千邪这么好的夫君陪在身边,让她觉得无比满足。
思绪渐渐放松下来,龙樱窝在花千邪怀里打了个哈欠:“夫君,我有些累了……”
花千邪低头看了看她作势就要睡觉的模样,轻声笑了笑:“这就要睡了?阿樱今日特意带我去青楼见世面,是不是还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龙樱不去看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闭着眼喃喃到:“嗯?夫君若是觉得没玩够,明日我再带你去好不好……困了……”
花千邪沉沉地笑了笑,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道:“阿樱学会跟我装傻了?”
龙樱觉得耳边一痒,连忙红着耳朵往他怀里缩了缩。
花千邪抱着她起身走进内室,将她轻轻放到床上便伸手解她的衣服,龙樱倏地睁开眼往里侧一滚:“真的困了……”
花千邪抱臂托腮站在床边,笑到:“脱衣服睡觉而已,阿樱以为我要干嘛?”
龙樱愣了愣,耳朵上的红晕一下子蔓延到了脸上……
花千邪无奈地摇了摇头,探进来替她脱了外袍,然后自己也脱了衣服躺下,安安分分地将她抱进怀里、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头顶道:“睡吧。”
龙樱十分震惊,心道:这还是她夫君吗?想了想还是抬头问道:“夫君莫不是中邪了?莫非大巫师给你下了降头?”
花千邪低头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无奈地笑到:“我在阿樱心里难道真是个色令智昏、纵欲无度的人?”
难道不是吗?龙樱还是有些心虚地笑了笑。
花千邪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叹气道:“你这几日为了这些事儿殚精竭虑、心力交瘁,我心疼呢,好好休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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