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槿笑着,眼眶不自觉的就红了,手不停的摩挲着她手腕上的手链,过了好一会儿才失神地说,“我怎么舍得呢,我等了他那么久,无论他是谁,无论他有什么身份,无论未来要面对什么,我都会…和他…一起…”
温言看着面前的苏倾槿,不知道怎么着就有一股心疼,当年薛亭不辞而别,她过了很久才走出来,又默默的等了他那么多年,如果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那么对她来说,比死还要可怕,她稳了稳心神,说,“小槿,如果你爸不同意呢?”
“我不知道,”苏倾槿说话的瞬间泪就落了下来,慢慢地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温言有些心疼,坐到她身边给她擦着泪,“没事儿没事儿,我会帮你的,我会帮你劝苏叔叔的。”
……
景亭结束节目录制从D市回来的时候,她正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出神,听到他回来也没有回头看他,依然坐在那儿,他慢慢走到她身边坐下,柔声问,“暖暖,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她看了他一眼,眼眶红红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膛,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落泪。
“怎么了?”景亭顿时就更心疼了,轻轻地把她抱在自己腿上,拍着她的背,声音更柔了几分,“怎么哭了?”
她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声音都带着颤音,“阿亭,你知道景大少吗?就是A市有名的景家的景大少。”
景亭心里一惊,瞳孔微缩,害怕她是发现了什么,在脑海里想了千百万种可能和各种说辞,才缓缓说,“知道,怎么了?”
她微微侧过脸看着他,缓缓说,“我有一个姐姐,叫叶闻秋,以前,是景大少的未婚妻,你应该知道,那个时候上学的时候,她也时常来看我。”
景亭低下头看着她,“自然知道,她和景大少几年前那个新闻闹得人尽皆知。”
她笑了,带着几分释然,“可是传闻终归是掺假的,传闻,只是传闻而已。”
“暖暖的意思是,并非如此?”景亭看到她细微的扶腰动作,伸手轻轻的给她揉着腰,继续柔声说,“当年的事情,有隐情?”
她能感受到景亭对她的细心,微微勾起了嘴角,伸手继续搂住他的脖子,说,“如果真的像传闻说的那样,大少是为了钱为了权,为了利益而接近闻秋姐,那么在叶家破落之后,大少就应该另娶她人了,以大少的身份地位相貌,想当大少夫人的人,大有人在。”
苏倾槿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阿亭,你爱我吗?”
“爱,”景亭毫不犹豫的回答,“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她笑了,眼里带着满足,只要他爱自己,那么所有的一切她都会和他一起承担。她又靠在他的胸膛,缓缓说,“言语、表情都是会骗人的,但是下意识的眼神,骗不了人,我见过大少看闻秋姐的眼神,和你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我不信大少是为了利益接近闻秋姐。”
“闻秋姐订婚那天,我在国外参加比赛,当我回来的时候,叶家就已经落魄了,我爸妈把闻秋姐接到了苏家,我回去的时候,闻秋姐不在家,我怕她出事,就出去找她,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
她的声音里啊慢慢带上了害怕,景亭很是心疼,给她擦去了泪,又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小心地问,“遇见什么了?”
“我看见…看见…一群人围着…围着…闻秋姐…”她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带着莫大的悲伤和痛苦,让景亭忍不住也红了眼眶,“就像…就像那年…王天柯…王天柯…对我那样…我…我当时…我当时…我想我想要过去帮闻秋姐的…可是我…我…我走不动…我那个时候…很…很恐惧…我走不动…”
景亭听得出她话语里的内疚,轻轻的给她擦去泪,然后让她靠在自己胸膛,紧紧的抱着她,“和你没关系…暖暖…别内疚…”
她的胳膊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哭出了声,“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我都走不动…还是陈宇去救的闻秋姐…好在…好在那些人只是…只是…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陈宇带着人把那群人都狠狠的揍了一顿…”
景亭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脸,稳着声音哄着她,“没事没事,暖暖…”
她看了他一眼,眼里都是歉疚,摇了摇头,“阿亭…我…我也差点…差点被人…玷污过…我知道…我知道那是…那是什么感受…我…”
“别说了,别说了,”景亭摸了摸她的脸,给她擦去泪痕,不想让她陷入那种痛苦,“暖暖,别说了…”
她握紧了他的手,摇了摇头,继续说,“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着雨,闻秋姐发了高烧,烧的昏迷不醒,我爸生气的去找大少算账,因为那天闻秋姐是去找大少了,人好好的出去,回来却差点…”
“大少去看过闻秋姐,我那个时候在病房门口,看得见大少眼睛都红了,满眼都是心疼和痛苦,我就知道,这件事,与大少无关。闻秋姐出院的时候,大少来接她,说会娶她,会补偿她,会…爱她…”
“当时所有的风向都在说着是大少蓄谋的这件事,大少也没有反驳,因为当时他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是被陷害的…”
“可是闻秋姐没答应,红着眼睛让大少滚。大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强硬的给闻秋姐戴了一枚戒指,我认得出来,是景家身份的象征。也就是说,大少在用这种方式来补偿闻秋姐…”
景亭微微愣了一下,难怪回了国从来没有见到景征手上最常戴的戒指。景家起家不干净,总要有方法来证明景家人的身份,无论男女,出生的时候,都会有专人设计戒指,小的时候戴在脖子上,大了就戴在手上,他也有,只是他从来没有多戴过,现在那枚戒指被他扔在公寓里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闻秋姐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儿,或许大少觉得没什么,但是闻秋姐觉得,她就是过不了那个坎儿,”苏倾槿的情绪平复了一些,缓声说,“所以这么多年来,闻秋姐都很少回国,一是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二是她怕回来了,不知道怎么面对大少。大少在闻秋姐走后接手了叶家的企业,当时本来是我哥帮闻秋姐管理的,也不愿意给大少,大少就打经济仗,把叶氏从我哥手里高价买走了,然后自己管理经营,并没有吞并,而是保持着独立的形态,挣的钱,也一分不少的转到了闻秋姐的账户里。这么多年了,大少也一直是一个人,任何企图接近他的人,都会被他拒绝,别人问他,他也只说自己结婚了有夫人了,他的夫人,就是叶闻秋。”
“如果这不是爱,我不知道,什么是爱,”苏倾槿握了握景亭的手,侧过脸看着景亭,眼睛都是红红的,“下意识的眼神不会骗人,如果当时真的是靠利益,那么大少又何必作秀这么几年呢?””
景亭握紧了她的手,看来景征的往事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算得上是同病相怜,笑了一下,拉着她的手轻轻亲了一下,“暖暖,男人爱一个女人很简单,就是想为她好,想给她好的生活好的未来。大少一定是爱闻秋姐的,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为了闻秋姐守身如玉,静静等着她回来。”
她的眼眶又红了,点了点头,说,“阿亭,我过几天要去E国,当年的事情,该有一个结局了。那些真相,也该浮出水面了。”
景亭嗯了一声,把她抱得更紧了,“去吧,用我陪你吗?”
“不用了,”苏倾槿微微笑了一下,“如果这件事情彻底澄清了,我爸对景家应该会彻底改观,两家关系应该也会有所缓和。”
景亭愣了一下,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想问是真的吗,可是又怕问了会暴露什么,便不敢问了。
她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低下头笑了,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如果真的这件事水落石出,那么苏家对景家的那些怨恨也就会随风而散,那么她和景亭,也不会走的那么的艰难。好歹苏父,也不会太过刁难景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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