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槿的公寓买在三楼,因为之前住在十几层的时候停过电,她爬楼梯很累,再买的时候就选的低楼层。
她站在窗前看了很久,看到他接了一通电话,然后想了很久,又抽了根烟,微弱的火光在黑暗里格外显眼。
苏倾槿微微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这样的他,很是心疼,拿着手机给他发了消息,“别抽烟,对身体不好,还有,你是遇见什么事了吗,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他看完了消息,抬起头看到窗前站着的她,就这么一直看着。
苏倾槿的视力很好,好到可以看见他眼里的希望和苦涩,她心里一震,这样的神情,让她心里很心疼。
在路灯的光影下,直直撞进她的心房。
她的手机响了,她接通后听到的声音让她心里更是一揪,那个声音里,呆了太多太多的情绪,让她一时之间失了神。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属于我。”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好像...有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害怕。她刚想说什么,那边却已经挂断了,她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垂下了眼。突然手机屏幕又亮了,她看了一眼,是景亭的消息。
“窗边凉,回去吧,照顾好自己。”
她再看向楼下的时候,他已经开着车离开了,她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沉思,直到林禾给她打电话,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看了快二十分钟了。
“喂?林禾,怎么了?”
“小槿,你之前认识景亭?”
苏倾槿微微皱起了眉头,走到沙发上坐下,才问,“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我说,你不觉得,你对他很是特别?”
苏倾槿低下了头,拽了拽自己衣服上的带子,才说,“林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见到他的时候,心跳的很快,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林禾沉默了一会儿,说,“他有多像他?”
她笑了一下,眼里带满了苦涩,“他没有多像他,但是给我的感觉,很像他,家世背景年纪都是可以伪造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他是...”
“我不知道,”苏倾槿截断他的话,继续说,“林禾,我真的不知道,他跟我说他喜欢我的时候,我的心跳,不属于我。”
“那...”林禾的声音很是纠结,“你打算怎么办?”
苏倾槿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星空,才慢慢说,“我想,如果他是他,我也不会问他,我会等他自己跟我说。如果他不是他,我也会慢慢了解他,因为我的心,对他的感觉很不一样。”
“那如果他不是他,并且真正的他回来了,你要怎么做?小槿?你要怎么做?”
苏倾槿又低下了头,脸颊有眼泪滑落,颤声说,“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会放弃他,选择景亭。我是等了他七年,可他如果想回来,早就回来了。我的等待,也是有限度的,”
林禾嗯了一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她静静的窝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星空,脸颊上的泪一直在落
景亭,你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不是,我的心怎么会跳的那么剧烈。
......
景亭把车停在院子里,就有人过来给他打开车门。
“二少,您回来了。”
他点点头,看到院子里还有一辆车,问了他,“我爸回来了?”
那人说,“嗯,但是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说要等你回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父亲因为什么事要等他回来。
“爸,”他刚走进门,就看到景父站在窗边,手里握着一杯酒晃着,看起来很是平静,他抿了抿唇,说,“爸,你回来了。”
“景亭,我听说,”他转过身,和景亭不太相像的五官毫无表情,“你最近做了些事情?”
“是。”景亭知道瞒不过他,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干脆干净利落的承认了。
景亭父亲手里的杯子骤然摔在他身边,溅起的碎片划伤了他的手,血顺着他的手指慢慢滴落在地上,可是他并不理会,像是从未受伤一样,依然静静地站在那儿。
“是不是我这几年对你太过放纵了?!让你不知道分寸了?!”
偌大的房子里是景亭父亲的声音,话语里面的怒气像是在压抑着,“你本事大了,现在都敢背着我做事了?!”
景父在景亭面前走了几个来回,实在气不过,手指着景亭的鼻子,声音压得很低,但是让人一下子就能感觉到蓬勃的怒气,“我告诉你景亭,我不管你干了什么事,你自己把你那些事给我干好了!别让老子跟在你后面擦屁股!”
“别再把你上中学时候的那股子流气给我表现出来。”
“我既然几年前能送你去国外学习,我现在依然可以,大不了我一辈子把你关在孤岛上,不给你任何可以逃离的机会!!”
“好了,别说儿子了,儿子多久才回来一次。”景母听到声音实在忍不住,从楼上走下来,看见景父皱起眉头,“不是跟我说了回来不会说他的吗?一回来就这么说?!”
“你先别过来,”景父看到景母,语气温柔了一些,“这有碎玻璃,”然后对着景亭,语气并不太好的说,“景亭把玻璃收拾一下。”
景亭突然明白为什么刚才自己的父亲在努力压抑着声音,因为夜已经深了,景母睡觉了,不愿意吵醒自己的爱人。
他沉默着拿过笤帚簸萁准备收拾玻璃,走过景母身边的时候,她看见了他身上的伤口。
“怎么受伤了?”景母心疼的看着他,“来,我给你处理一下。”
然后转过脸对景父说,“凶凶凶,一天就知道凶,也不知道他们小的时候谁最疼他们了,凶完阿征凶阿亭,以后再给我凶一个试试,把玻璃给我收拾了!”
景父手叉着腰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妻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拿起笤帚簸箕收拾着玻璃,偶尔抬头看一眼坐在桌子跟前的妻子和二儿子。
“哥也被爸凶了?”景亭问着景母,“为什么?”
景母细心地处理着伤口,“没什么,不过就是商场上的事罢了,你哥没有按着你爸的想法做。”
“不过你啊,这几年才懂事一点,不要再惹你爸生气了,你爸其实每次凶完你们都很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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