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人闻得此言,心知躲不过去,便干脆撩起车帘,睁着一双大眼瞪着有福,且不耐烦地道:“玖姑娘不在车队里。”
啥?有福惊愕了。“那她在……”
一直关注着动静的戚家盛,看着情况不对,风风火火地刮了过来。“人呢?人呢!”
假小姐翻了个白眼。这些人听不懂人话吗。“都说了不在。”
戚家盛皱紧了眉头。
他明明去了书信,跟她提及过会亲自到城门口迎接的事情,只是没明白地告诉她要怎么个迎接法。
没错,他是安排放鸽子了,但并不代表他能接受被人放鸽子啊!
他不死心地跨踏上车辕,直接将帘子扯开,直接找人。结果,却对上了一张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孔。
戚家盛动作一顿,尔后,面无表情地将帘子甩了回去。
待在马车最里头闷不吭声的原名戚博文、现名高武:“……”
戚家盛深呼吸几息,尽力缓和心底处猫抓死挠似的躁动。
姥姥的。为了迎接她,他给她准备了惊喜,她却给他准备了惊吓。
有两匹快马从内城飞驰而出,奔至车队前勒住缰绳止了马蹄。从马背上的来人着装,可以明显地判断出一位是内侍公公,一位是宫廷侍卫。
围观的百姓看了,吃瓜吃得更起劲了,兴奋的窃窃私语声汇合起来,似若身置于繁华闹市中般。
哇哦!这女皇商这么有脸面的哦,连皇帝都派出公公来迎接耶!
戚家盛却是额角太阳穴处跳了几跳。他觉得头有点痛,于是用力地闭了闭眼。
得。一石二鸟的另一只鸟儿飞来了。
可惜,主角不见影儿。这场戏恐怕要唱砸了。
但他戚家盛是愿意让人看笑话的吗?作梦去吧!
他人生的座右铭,就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即使戏台真垮了,也得拖个垫背的。
他睁开眼时,脸上已是一派爽朗笑意,嘴里边请着安“公公安好”,边热情地迎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了薛焯下马。
脸上擦着粉,妆扮精致得很的薛焯笑应着。待站定在地,他指着车队与戚家盛道:“洒家来此,乃是奉了皇上口谕,要请卢玖儿姑娘进宫觐见的。”
薛焯笑意吟吟地望过去。“多年未见玖姑娘了,实是想念得紧。刚好听闻她即将到京,我这破臭嘴没忍住漏了风,让皇上知道了这事,便传话说要宣进宫里见上一见。”
这话说得可够明白了。懂的人,听了都能懂。
戚家盛笑着应话,打着哈哈。扶薛焯的双手下面则另有官司,借着宽袖的遮掩塞去了个涨鼓鼓的锦袋子。
薛焯一向对戚爷的大方豪爽很是满意。
而且卢家姑娘也确是懂事。之前送的伴手礼蜜饯都腌制得不错,而且自从在京城里开了分号后,每月头都有伙计主动将各式各样的果制品到外宅处供他闲时品尝。
哈啦打屁了一阵子,仍未见有人下车。薛焯不由得奇怪道:“玖姑娘怎么了?”
戚家盛知道要来事了。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方道:“薛公公不知,阿玖几天前在路途上,遭遇到山匪掳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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