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墨白揉揉耳朵,怀疑自己的听力。
华清风淡淡看他:“两个月。”
墨白蹭地直起身:“小的这就去,头儿你……”保重!
这宁二姑娘要结亲的事情,对头儿的刺激这么大?大到要拿他这个最得力的心腹出气……他太难了!
墨白离开后,华清风看了眼花园,沉默片刻转身离去。
护城河的画舫上。
顾延庭给对面一脸冰冻的华清风倒了杯酒:“桃花醉,酒不醉人人自醉。”
华清风拿过杯子,一仰而尽。
京城贵公子哥儿喝的酒,没劲。
“得,有的喝就成了,还挑剔?”顾延庭单从华清风的神色就知道他的想法,自顾自斟了一杯酒,浅浅一抿,甚是满意。
“京城不就是这样,表面看着歌舞升平,就连喝的酒,也是这种温润和软的味儿,”他嘎巴了下嘴,“就像这护城河上的风,柔柔的,软软的,让人沉醉而不知危险逼近。”
“等到大刀……”他高高举起了手,比划着哗地砍到脖子处,“落到身上时,大家才发现以前的一切浮华,都是假的。这表面下汹涌澎湃的,早就是污秽不堪的浊流。”
华清风把酒杯丢到一旁,慨然一笑:“所以是众人皆醉你独醒?”
顾延庭撩开脸颊旁垂落的长发,一双长腿交叠伸长:“我只是在等待。”
“等什么?”华清风随口问着。
“等盛世到来,”顾延庭摇摇头,“不对,等可以创造盛世的机会到来,那个时候,我就不会日日在这河边浪费时间,吹无聊的风,看无趣的景……说起来,上次我还救了你那宁二姑娘,这份恩情你可不能忘了。”
华清风嘴角抽了抽:“你救的明明是何海棠。”
他家如意才不会跟什么莫名其妙的男子拉扯到掉下水。
顾延庭眼皮跳了跳:“那也是因为宁二姑娘在乎何大姑娘,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出手相救,没差。”
华清风:……
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这是齐大都督给顾相的信,最近三皇子蠢蠢欲动,齐大都督认为时机差不多要到了,起事在即,更是要万分小心。”
顾延庭一收懒散的神情,将信放进胸口收好,沉声道:“放心,我定会将信妥善送到父亲手里。”
“另外,有一事请托。”华清风拧了拧眉,“这事本该亲自去拜托顾相,但临城有个任务需要立即出发,麻烦你转达。”
“何事?”
“信阳侯府欲与靖远侯府结亲,”华清风道,“靖远侯府近日极力拉拢宁侍郎,这事,不能让它成了。”
顾延庭挑眉一笑:“这是小事,你且放心。”
华清风睨他一眼:“这些兄弟都记住了,时候不早,我走了。”
那厢宁如意和何海辉在花园说了好一会儿话,何海棠才姗姗来迟,挽着宁如意回了后院,陪老夫人和侯夫人谭氏一道用过午膳后,又拉着她回闺房闲聊了许久,才放了她回府。
何氏早听说了花园里两人和睦相处的事,在马车里微笑着问她:“你姑祖母不消说,今儿你表舅妈见了你,也是相当满意。若是你不反对,咱们两家很快就会交换庚帖,把你们的亲事先定下来。”
见宁如意垂首不语,她又道,“至于成亲的日子倒是不急,至少等年底你及笄以后,算着时间怕是得到明年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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