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范聪却执意要娶宁如莲,在侯夫人身边软磨硬泡,弄得侯夫人头疼欲裂。
卿柔郡主听了,冷笑一声:“消息都放出去了?”
“已经放出去了,”心腹嬷嬷垂首,“侯夫人应该已经知道了宁大姑娘怀有身孕的事情了。”
“这样一来,怕是为了子嗣,姨妈会再去提亲了。”
只不过,这种亲提的……就像生吞了活耗子一样让人恶心吧?
她相信,宁如莲就算是进了靖远侯府,日子定然也好过不了。
况且,成亲之后被发现假怀孕的话——
卿柔郡主忍不住期待起来,姨妈怕不会气到吐血?
以姨妈的手段,宁如莲这辈子都休想过上舒适日子!
想得到表哥,总是要付出的不是?
就像她,从小就想做表哥的妻子而不得,她付出的心血,不比任何一个人少。
如果不是母亲坚持要她嫁给淮阴侯世子,她又怎会眼睁睁看着表哥落到别的女人手里?
她自幼最怕的就是母亲。
在母亲眼里,她仿佛从来都是无所遁形。
卿柔郡主觉得自己就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从来都逃不过母亲的手心。
去年母亲告诉她与淮阴侯世子定亲时,她曾想尽各种办法拒绝,除了一哭二闹,她还试过离家出走,绝食各种招数,无一不被母亲轻巧摁住她的致命弱点,让她无所遁形地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不同意母亲的决定。
哭闹且不说,对长公主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不痛不痒。
她离家出走,长公主就让人拿走她所有银两,随行婢女直接杖毙,起先她还嘴硬地一个人四处流浪,待饿了两天又被乞丐欺负,被路边的流浪汉欺辱时,她才崩溃大哭地回了长公主府。
回府后仍想以绝食威胁母亲,母亲就真的让人一天只给她清水……
她输了,输得彻底。
也彻底感受到了母亲的无情和冷漠。
那之后,她对命运不再抗拒。
相反,她黏范聪更紧了,因为母亲说了,只要嫁给淮阴侯世子,不会干涉她和范聪。
那么,她自然要为范聪选一个好媳妇,这样就算成亲后,她也可以牢牢掌握住范聪。
宁如莲无疑是上上之选。
而至于表哥心心念念的宁如意——
卿柔郡主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听说宁二姑娘和平西侯府的大姑娘走得很近?”
心腹嬷嬷愣了一瞬,郡主一直让她们盯着信阳侯府两位姑娘的动向,所以很快就回答道:“是的,宁二姑娘和平西侯府的大姑娘经常往来,前阵子还一同游河泛舟。”
“把那日的事情再给本郡主仔细说说。”
卿柔郡主听了心腹嬷嬷巨细无遗的描述后,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她忽地诡异一笑:“嬷嬷,你且附耳过来。”
信阳侯府,绛云阁。
宁如意回府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仔细回忆前世刀疤汉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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