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片刻:“宁二姑娘,若是因为绢帕之事,小生真的可以……”
“范公子还请慎言!”
宁如意冰冷地打断了他,“如若没有别的事,还请让个路,多谢了!”
言罢,她示意冬雪让车夫继续启程。
秋雨在旁嘀咕:“姑娘,这范公子真是贼心不小。”
“秋雨,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冬雪好奇,轻挑帘子瞧着外头低声道,“姑娘,那范公子还在原地呢。”
“不用理他,我们赶紧走。”
宁如意闭目养神。
冬雪昨日没有跟着宁如意去长公主府,此时拉着秋雨在旁低声问了缘由。
“按奴婢说,这范公子和卿柔郡主真是一丘之貉!让人偷了姑娘的绢帕不说,还想当众污了姑娘的名声,这会儿追上来道歉,简直是拎不清!”冬雪气鼓鼓。
秋雨忙拉住她:“轻声些,姑娘在歇息。”
宁如意睁开眼,她并不介意让心腹丫鬟看清范聪的嘴脸,淡声道:“以后咱们远着些便是。”
“幸好姑娘早有准备,若是姑娘平日里用的绢帕被盗了,那可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想起昨日姑娘找她们要绢帕的事,秋雨不由好奇,“姑娘,你是怎么知道卿柔郡主会让人偷你的绢帕的?”
宁如意一滞,默了默道:“有备无患罢了。”
所幸两位丫鬟并未生疑,宁如意心下稍安。
范聪出师不利,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捶了好友一拳,策马离去:“还不快回书院!”
接近午时时分,信阳侯府的马车终于抵达了水月庵。
水月庵其实离妙心庵并不远,两座庵堂间隔了一座山。
都是风水极好的地方,山灵水秀,空气清新。
老夫人昨日派人来水月庵打了招呼,宁如意一下马车就有年轻的尼姑前来引路。
拜见慧如师父后,由着尼姑带去备好的院落住下。
用了斋饭,简单梳洗一番便稍作午歇。
宁如意对水月庵并不陌生。
前世因为不喜何氏,她时常会赌气来水月庵小住。
祖母和爹爹怜惜她自幼丧母,很多时亦不会拦着她。
就是在逃难前,她也是恰好在水月庵小住,才会避过一劫。
水月庵的条件远比不上侯府,但胜在心境自由。
倚在木窗前,透过棱格望着窗外一片翠绿,宁如意回想着前世的今天。
“姑娘,可要到外面走走?”冬雪建言。
宁如意摇头:“不了,准备笔墨,我练会儿字。”
冬雪和秋雨应了是,在书案上铺纸研磨,好让宁如意静心练字。
写字的时候,是心最静的时候。
然而今天,她却总觉得心神不宁。
前世来水月庵的路上,并没有发生范聪挡路的事,这一世,又为何会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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