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羽尽力改变了行驶方向,撞击不算严重。
他甚至摔都没摔,踉跄几下就稳住了自行车。
“小孩骑车长不长眼睛?”
“给我车蹭坏了你赔的起吗!”
车上传来路怒症叫骂,接着就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气势汹汹。
说句公道话,这车责任不大。
当时突然冒头的时候,估摸着也就二十多公里的速度,就算在学校附近也谈不上超速了。
真要追究责任的话,路边各种占道的设施和牌子得记首过,它们完全挡住了视线,杨修羽直到半个轮子冒出头来才发现有侧面过来的汽车。
当然,面对咄咄逼人的车主,杨修羽也很不高兴:
拜托!我可是骑自行车的,华夏道路道德链条的顶端存在,也就行人能堪堪与我平起平坐,你一个道德链条底层汽车车主还敢教我做事?!
那车主走过来,身上还留了点酒气,精神萎靡,估摸着是在夜场玩了个通宵刚出来,一看就是时间管理学没学好,分分钟要被酒色掏空的样子。
迎面就被杨修羽一顿喷:“要不要现在就叫交警过来鉴定一下,看看一个酒驾的骑车撞到自行车要赔多少钱?”
“我那么大个人过来都不减速?看不到?眼睛如果不用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你是女司机吗,刹车都踩不动?”
看到这种破绽百出的弱鸡对手,职业级碰瓷本能蠢蠢欲动。
杨修羽强行克制住了躺大奔车轮子底下的冲动,好好跟对方讲道理,简直都快把自己感动了。
他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得说:我想当个好人!
那车主一听酒驾这两个字,暗道自己sb,酒味还没散尽就跑出来了。
这种情况下,他就不应该出来,根本讨不了好啊...
不过气势都装起来了,也走到了对方面前,总不能直接回头,那也太突兀了...
他象征性反驳道:“谁酒驾呢?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昨天晚上喝的酒,就喝了这点,现在早就酒醒了!”说着还拿手比划了一下,跟比划小鸟伏特加似的,大拇指和食指间就留了一点点空间。
杨修羽掏出小灵通扬了扬威胁说:“那就喊交警过来吧,看看你能不能跟酒精测试仪讲讲时间线和心路历程,说不定它就信了。”
“额...”车主不敢冒这个风险,转移话题道:“那你说谁女司机呢?你看我像女司机吗?”
“嗯?”杨修羽很诧异的样子:“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这句话只是个比喻,比喻懂嘛?”
“你竟然觉得自己的性别还有质疑的空间?”
“你不会真的想从生理上探讨一下自己是不是女司机吧?”
看着眼前虚了吧唧的中年男人,估摸着他打不过自己,杨修羽安安心心地跟对方讲(kou)理(hai)。
麻蛋,说也说不过,好气啊!
车主被冷风一吹,脑袋清醒了一点点,心知这面子肯定是找不回来了,就准备撤退。
“懒得跟你这种小屁孩计较,要不是今天忙,一定得替你父母教育教育你...”他一副大人大量的样子,脚下一点不停,暗暗往车那边靠去。
看着大叔放狠话的样子,杨修羽笑而不语。
要不是他这辈子想做个好人,不愿意重操旧业,就这车主酒气未散还敢出来质问的骚操作,他一次就能讹出足够花到成年的生活费...
就在他心中疯狂自夸自己高风亮节的时候,中年车主不知道留意到了什么,突然顿住。
“草里那是个小孩吗?”
“好像刚刚二八大杠后面是坐了个小孩,撞车的时候摔出去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杨晓青pia在草里。
冬天的衣服很厚,草丛那块是泥地有些松软,加上小孩的体重轻,滚下去也不咋疼。
杨晓青也不知道是觉得趴草里比较舒服正好思考一下人生,又或者是在等哥哥抱抱,反正就没有动,蜜汁安静。
车主一细看...靠靠靠!
头呢?
怎么没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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