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帝天将茶水含在口中,品味到的唯有苦涩。
苦,苦,苦……几乎人间所有的苦都在这一盏茶之中。
“骗人的,一切都是骗人的,这本是世间最苦涩之物,哪里有苦尽甘来之言。”帝天忽然暴怒,手掌猛然一扫,面前价值连城的茶盏和茶叶全部化为齑粉。
“老家伙,你一直都在骗我。什么喝茶注重心境,苦便是苦,何来甘之言?我被你骗了那么多年……”帝天双眼吐出,面孔扭曲,周身有一股可怕的黑色戾气喷涌而出,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
在他面前的那棵“万魔炼狱树”上,被捆绑着的秋氏、任东流、北宫瑶等人经受不住这样可怕的戾气,全部鲜血涌出血丝,原本就苍白的脸庞更加的萎顿。
“哈哈哈,好端端的一杯悟道茶,却被你当成世间至苦之物,不知道该说你暴殄天物,还是可悲可怜。”李逸风担心众人被这种狂暴之威所压迫而死,忍不住开口转移这帝天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近乎魔化的帝天收敛起那残暴的魔性,嘴角勾勒起一抹邪笑,电闪至李逸风的跟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说道:“你又知道些什么?”
“悟道茶,注重的是个心境,而你的心境中全是些阴谋算计,岂能体会茶道的真意?”李逸风惨笑道,“这也难怪,帝爻老前辈即便是死,也不愿意将道统传承交给你。”
“找死!”
帝天的眉头一挑,手指略微用力,李逸风便立刻感觉到脖子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是被铁钳所夹住,稍有不慎,自己的脖子恐怕就会断掉。
“我说的本没错,只是你一直都不愿意承认罢了。”李逸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那脸也涨的青紫,但是讥诮意味却一直不曾减弱。
君子剑,亦有自己的傲骨。
“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帝天冷笑着道,“老家伙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那下场呢?在我看来,世事只有成功和不成功两种。对我而言,过程如何无关紧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你要的结果是战胜苍穹,那么我告诉你绝无可能。”李逸风断断续续地道,“因为比起苍穹,你除了残暴阴险之外,不如他的地方太多太多。”
“死到临头,竟然还能这般嘴硬?不知道任苍穹给你们灌了什么样的迷魂药,还真当他是救世主了?”帝天忽然松开了手掌,“你们放心,在任苍穹未来之前,我是不会让你们死的。我还打算让他看着至亲死在面前是怎样一种痛苦感觉。”
“无耻之尤,凭你也配做苍穹的对手。”北宫瑶狠狠地啐了他一口,俏脸上满是鄙夷。
“刚才我就说过了。我只在乎结局,至于过程是如何,我毫不在意。你们鄙我,轻我,却又如何?归根结底,你们心底还是怕我。哈哈哈……”帝天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悬空虚抓,又取来一套茶盏。
“既然帝爻那老家伙将传承全部交给任苍穹,那么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他,还是我帝天,才是真正的传承者!”帝天的双眼寒冷不带一丝温度,“只要杀了任苍穹,我就可以向老家伙证明。他是错的,我是对的……”
说罢,帝天摆了摆手:“你们也无须做那无用功,现在你们的全身被制住,生杀大权都在我的手中,想要寻死绝无可能。”
他舔了舔嘴唇笑道:“任苍穹,我一定要让你品尝一下,家人朋友死在眼前是怎样一种痛楚。我经历过一次,很痛……”
“即便我们全部死绝,苍穹吾孙,定会取你狗头,替我们报仇的。”任老太太目露精光,“这是我们对任苍穹的信任。可是你呢?如果你死了,恐怕连个收拾尸体的人都找不到吧?”
“那又如何?”帝天的笑中带着一抹不愿公开的伤痛,“我只在乎生,谁会在意死后?更何况,在我看来,那任苍穹是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一道怒喝从天外传来,如同炸雷一般。
“帝天,洗好你的狗头,等我来取。”
帝天的面色一变,因为他分明从这个声音中读出了那尚未谋面的任苍穹。
这里面,竟蕴含一种十分可怕的道则力量。任苍穹,已经成长成为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
“是苍穹!”
北宫瑶、任老太太、任东流、秋氏等人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一个个神情激动,却又带着。
“四大杀神,速速前去,将任苍穹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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