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施甜甜脸色爆红真想一脑袋撞墙上去,她说这话干嘛啊,这男人的重点不在这,真是丢脸死了。
她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嗫喏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在寂静的办公室中,原该怒火焚烧的施甜甜此刻安静得像只乖巧的猫咪。两人互相跪在对方面前,默默无言。
裴亦堂心中苦涩,这样美好纯净的女孩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照亮了远方丑陋的他。可是,如今他这残废的躯体,令他不齿。
“我扶你起来。”
修长洁白的双手抵在裴亦堂的胳肢窝下,咬紧牙关奋力站起。裴亦堂虽然是个残疾,可是他的身材并不矮小,约摸一米八五,体重也不可小觑,但值得庆幸的事他不是个胖子。
他的双腿没有力气,整个人的重量全都压在她的身上。那黑色的蕾丝文胸包裹着诱人的玉峰白花花的呈现在他眼里,真不由得他红了脸。
晶莹的汗珠不断从她额角滑落直至锁骨而后便消失在玉沟里,仅仅的几步路让瘦小的她大汗淋漓喘着粗气。
好像,自己对她太坏了。
“将我放下来,我自己爬过去。”
施甜甜气喘吁吁,轻轻转了一下头就与他视线相对。
“我像那种半途而废的人么?”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回眸一笑,洋溢着春光灿烂。上扬的嘴角,可爱的虎牙,洋溢着自信坚强。
心底一慌,裴亦堂莫名心虚。
门外谧静,众人迷茫。总裁办公室的灯无聊的绽放着令人窒息的灯光。
裴亦堂心里闪过一句古话:自作孽不可活。
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施甜甜吃力的喘息声已经持续了十分钟,对于她这种现象,他早已有了后悔的心。
唉,就是不该欺骗幼小的她。
自认为一生最大的成功就是将A大集团打出国内外,如今,却因她而改变了想法。
施甜甜气喘吁吁的将人带到不远处的真皮沙发上,心里有些怨恨这个办公室的宽大,没事把沙发放那么远干嘛,亏得自己不是容易放弃的人,若不然,早就趴下不动弹了。
头顶上隐隐传来男人的声音,“麻烦你了。”
施甜甜受宠若惊,连连不好意思地摆手,“不麻烦不麻烦,都是我的错,您不介意就好,不介意就好。”
女人是个多变的怪物,上一秒还是龇牙咧嘴到处抓狂的野猫,下一秒就变成了容易害羞的小白兔。
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也。
“就是……就是我家的事……”
施甜甜小心翼翼地睨一眼,十指没底的互相揉搓,其实是怕伤到他的自尊。
她的小矫情,她的小心翼翼,好似一道暖阳融化了他心中的冰窖,让他原本荒芜的心遇上六月的雨,让那尘封多年的种子被甘霖浇灌破土而出,冒出了嫩绿色的小芽。
“你能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施甜甜缓和了一下心里的紧张,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裴亦堂皱了皱眉,“刨根问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哈?”施甜甜错愕一愣,随即很快回过神来,态度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意思是说你不打算处理我家的事咯。”
“你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无所谓和嚣张的模样映入施甜甜眼中,刚刚还可怜他是个残疾人,现如今简直是在磨灭她的同情心。
这种人不值得她同情心泛滥。
施甜甜大力扯过旁边的椅子绕了一个圈,然后潇洒地坐下翘起二郎腿,从包包拉链层掏出一张折了四折的合同扔在他面前,什么心疼什么小心翼翼什么心理活动全都被她扔在九霄之外。
门外一群看热闹的人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颇有些失望地叹了几口气。
好端端的气氛被直男的总裁给破坏了,明明有好的发展,却被自己老大作得只剩下尴尬,通往天堂的班车真是越走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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