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外站了许久,看起来很真诚的等我回答他的问题。我在想,世上真的有人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病情那么的耐心吗?换做是我,我定然是觉得对方没有教养,不予搭理的。换做是师兄,更是连看都不会多看这人一眼。
他竟如此的耐心,令我另眼相看,更是引起了我想要更多的去了解他的兴趣。世上再没有比了解一个人,揣摩这个人更有趣的事情了。
恶作剧的心思上了头,便胆子也大了些。我故作生气的对着他道:
“我的确没再吃你的药,你是哪里拜师学来的不入流医术,这种药也敢开给病人吃。幸好我懂些医术,恐怕要被你害了。”
他听了我的话,竟是不恼,只是瞬间的一愣,很快便回复了平淡无争的神态,果然如我猜测,这人的克制力非一般人能所比,相比之下的师兄,倒是显得幼稚多了。
“那真是抱歉,没解了姑娘的病症,还令姑娘困扰。”说吧,他竟向我鞠了一躬。
我吓得后退一步,想着他去了大同,便学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举止来,还是说我久离人烟之地,对世间的人情来往之礼仪越发淡忘了。我并不想承认自己久住在谷中,变得不懂礼节,但是又不喜欢像他这种虚情假意的寒暄。
在我心里正吐槽他的时候,他果然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他想要借我的医书一看。
这医书,在证明我清白的时候,我曾拿出来给荀捕头他们一观,但是此时,我却不想拿出来给言公子看。只因,他也懂得医术,对于同行,还是得防备的,免得他把师傅的智慧结晶偷了去,变成他私有的物品,这是我最不喜欢的事情。我
可是向来大度的,但是遇到师傅和师兄的事情,就会变得有些斤斤计较了。
还好,言公子并没有咄咄逼人,一定要看我的医书。只聊了一些关于我病情的话题,即使他可能是我的未婚夫,我也不敢对他言明他的药有很大的副作用,毕竟天底下无不散的宴席,谁知道他将来能不能成为陪伴我到老的可信任的人呢。
单从他的心机,我便觉得这人确实不适合我了,毕竟,我还没有聪明到可以令他自始至终都忠于我。
我一直面带笑容的答他的问题,保持着我认为像他一样温和的态度。
四公子看我与他在门口聊得很投机,便走过来:“那日夜里见姑娘一个人露宿在破庙,把姑娘当成了乞儿,今日再次相遇,被姑娘震撼了一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他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当真有些嘴贱,还是师兄好,虽然经常捉弄我,但是从来不会嘴上损伤人,相比之下,师兄的教养真真的比四公子好很多。真不知这大同的皇室是什么来路,一个比一个无耻,大同皇帝齐景轩毁了令越国,这个四公子不知道是齐景轩的什么小辈,许是儿子,许是子侄,当然,如果言公子就是古秋言的话,这一切才说得通。
“四公子也是人不可貌相,虽然仪表堂堂,但公子一开口便是一股市井气息,实在令人惋惜。”
“你。”四公子合了扇子指着我,却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挑眉等他回击。
“你也有今日啊。”言公子笑道,看的出来他平日里受了不少四公子的欺负,同时也能从他的话中听出,言公子与四公子的关系匪浅。
古秋言所在的古家,原本就是大同的名门望族,只是他的父亲古云亭当初为了大同的亲王如今的大同皇帝齐景轩,才甘愿放下自己在族中的地位和可以企及的权势,一个人来到令越国,来到令越后宫做一名小小的医官,从医官到院首,何其辛苦,也只有古云亭知道,所以他恨令越,更在意回到大同后的地位和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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