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二狂士不说话,他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极力辨认所有的一切;他不是单独在防盗,而且更怕有人趁虚而入,把见不得人的事都捅了出去。姚大狂士自然也想到这些,但也为姚二狂士的草木皆兵哭笑不得:谁有这么大胆,竟然偷偷进姚家门槛?!
姚二狂士则不然,对姚大狂士低声说:“守夜的人快过来了吧?让他们仔细搜一搜,小心为妙!”姚家大院的规矩,就是定时的由守夜的人来回巡视,只为确保全家的安宁。
“好了好了,不要见不到人影就以为是鬼了!”姚大狂士挥挥手,对姚二狂士说:“进屋来吧,我会让巡逻的人仔细检查一遍,你有什么话咱们就赶紧说,今晚我们还睡不睡?”
“你还睡的安心?”姚二狂士哭笑不得,不得不佩服大哥的临危不惧:“大哥!我敢保证,不会超过两天,或许就在明天,我们就会后悔不迭,后悔不赶紧把这女人送出去!”
这是姚二狂士的预感,但有时预感就代表着会有重大危险,这一点姚大狂士也应该相信。姚二狂士不是信口胡说,他担心的是不等把秀姑送出去,就被别人堵住了大门,那就真得笑不出来了!姚大狂士对姚二狂士的预感迟疑了,对姚二狂士说:“那么,我们应该什么时候送秀姑离开?”
“你们稍事休息,其余的事我来处理,等我的安排吧!”姚二狂士非常有把握地说:“现在走不太现实,但一定要在天不亮的时候把她送出去,天亮就要至少出去二十里!”
这样怎么办得到?姚大狂士说:“天不亮就走,这样就会惊人动马,惹得所有的人都知道,人们就不会怀疑吗?我们是大户人家,从来也没有做过这样偷偷摸摸的事;听我的,天亮再走吧,没有人敢问我们干什么去!”
姚大狂士分析的也是,姚大狂士的马车不是一般的马车,是专门打造的轿式车辆,乡村里很难见到,里面什么样子也只有他们家人才知道。没有家人命令,任何人都不敢随意打开轿门。
如果他们半夜出去,就势必惊人动马甚至惊动半个村子,因为马车只能从大街上绕道出村,门西路太窄,不能直接上官道;不过恐怕还没有出村,就会有人猜疑:这时候出去,莫非有见不得人的事?再说,刘顺同也有耳线,虽然没有置办轿子,但他家的高头大马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他们出马,会不会有人在前面拦截?
更何况,在一个夜晚,姚二狂士突然过来,让秀姑赶紧出走,这更让姚大狂士难以接受:怎么也要给秀姑一个适应过程吧?看到姚二狂士也在犹豫,姚大狂士对姚二狂士说:“老二,明天下午走吧,这时候没人注意,我们在临黑的时候出去正合适。”
为什么这个时候走呢?这也有道理;秀姑在姚家不是一天两天,也就不差这一天;重要的是,临黑天的时候,也是大家匆匆忙忙收麦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着收起晒着的麦子,也就没有人关注他们。姚二狂士犹豫地说:“我还是觉得不安全,不过临时就这么决定吧,我们到时候再说;只要条件允许,我们就要及早出动!”
姚大狂士还有许多亲亲密密的话要对秀姑说,就不客气的对姚二狂士说:“老二,你就回去吧,我们就按你说的办,这样你该放心了吧?”姚二狂士再说也就这些话,对姚大狂士的逐客令,他已经没有理由再拒绝,于是千嘱咐万叮咛十分忐忑不安地说:“大哥,耳朵放灵一点!”
等着姚二狂士回去,已经是午夜的样子,从鱼池边走出两个人,高个子的人说:“走,我们回去!”同伴就对他说:“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不甘心!”
“你没有听见吗?巡夜的人很快就会过来;再说,这是晚上,我们能保证秀姑带走吗?!退一万步说,我们就是能带走秀姑,这样象做贼一样算什么?我们要光明正大找出秀姑,岂能落人口舌?”高个子的人说罢拉着同伴就走。
两个夜行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顺同的两个舅子白振羽和白振虎。他们就是来打探消息的。刘顺同在赵大哥的家里一呆就是一天,这才晕晕乎乎走回家;他心里很烦燥,于是在外面洗一把脸,进屋门就对白素花说:“去,叫他的两个舅舅过来,不要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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