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欢心里头无奈,哪里来的爹还是枕边人,她十八岁了连小公子们的手都没牵过几次好不好,转头就要当娘了。
林清欢想着,走到这一步,一味推辞并不是明智之选,况且自己大着肚子,身无分文,从小认识的也就是林空空和隔壁豆腐王西施,而可恶的林空空现今也不知在哪处逍遥!如此一来,与他七王爷合作,先把他和自己稳住了自然是首选。
“民女可否再问王爷两个问题,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自然不肯做人刀下鱼肉,任人宰割的,只为了再多探探这王爷的软肋,自己实在难以与这七王府抗衡,只能寄希望能找到他的略微薄弱之处,以防万一。
“说吧。”容令辞似是被逗乐,嘴角挂着笑,看着她。
“王爷为何救我,偶然或故意为之,是否与…黑衣人有关?”林清欢不说明哪里的黑衣人,此刻若是他七王爷有半点含糊其辞,她林清欢就断然不能留下。
“三月初七,是我母妃忌日,母妃骨灰撒于云江,每年此时,本王都会烫一壶她故乡的烧酒,然后就看到了江边的姑娘你,姑娘与姑娘的孩儿,倒真是福大命大……”容令辞把玩着书案上的青玉台,低着眸子说道。
林清欢心里有些不忍,毕竟是戳到人伤心处,即使容令辞不说,林清欢也猜的七七八八,在她尚年幼时,一日云江哄闹了好些天,只听码头的客人说宫里的明贵妃自缢宫中,描述的情形及其惨烈,过几日,便有几个人拥着一位小男孩来云江水面上呆了一天一夜,她当时还诧异,现在想来容令辞那时不过也十一二岁的年纪,在宫中那水深火热的环境里,能活下来都实属不易,这段往事倒也真是让人唏嘘心疼,静默一会后,林清欢道:“那,最后一个问题,既是不相关人,王爷为何一夜未眠,名为忧心不已?”
“本王笃定林姑娘会答应,于是提前扮起了张生。”只见容令辞敛了眸子里的情绪,勾着嘴角望着林清欢。
“为何王爷就这么笃定?”
林清欢皱着眉头,有一种很不爽的被人控住全局的感觉。
“林姑娘,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
林清欢撇撇嘴,也不再追问,这位七王爷的故事都要被民间讲烂,她背着都能说出来,今日真正见到,只觉得民间所描绘仅有小半,他的能力注定要被圣上忌惮,不过他既是不隐锋芒,便不怕这忌惮,而如此一来,她坐上七王妃这个位子,也尚还是疑点重重。
“好,那我答应王爷,便是将我与我腹中胎儿身家性命交给了王爷,也是自然相信王爷能护我们周全。”林清欢这一番话中给自己加了双保险,也是试探。
容令辞望着她不着痕迹的一笑,道:“自然,”又道:“待这孩儿生下来,本王会让他入王府玉牒,视如己出。”
好家伙!林清欢吞了口口水,似乎看见了容令辞脑袋上那绿油油的一片,这王爷是为了什么不惜给自己扣这么一大顶绿帽子。现今看来,就算是再谨慎也不知前路如何,眼前这位王爷说话滴水不漏,只能怪她人微言轻,没钱没权,左右不了世道。
不知不觉,日沉西山,清冷月光洒了一片庭院,寒气骤起,林清欢拢了拢衣服,望了一眼窗前的容令辞
“那,民女先告退了。”
容令辞望了望窗外月色,道:
“我送你回去。”
林清欢刚想说不,只见容令辞已差人取来了两件披风,缓缓朝她走过来
“做戏做全套,今后你我间无需繁文缛节,你称我令辞便可。”
正说着,他轻轻给她系上披风,林清欢感觉到他身上清浅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月光之下,林清欢只觉这男人约莫是人间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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