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在朝上雷霆一怒,威风的很?”
南宫初若甫一入长歌宫,南宫辰便如是说道。
看他样子是早就在此等着了,南宫初若快走几步迎上去,一改朝堂之上的冷厉,羞怯一笑,
“就是要立威才让四哥你借口推了午朝,偷懒躲个清闲。”
南宫辰明白她的用意,若自己去了也是站在那里随那些人跪上几跪,倒真不如偷得浮生半日闲来得划算,点头笑道:
“你也该给他们个下马威了,否则人人都要攀到你头上去。”
说罢看一眼尚且大了些的日头,虽是成荫处也不免热的生汗,抬手示意,
“先进去。”
未走到房中,便听大嗓门的叫嚷,南宫初若不由疑惑地看向声音的来向,却是皱了皱眉……
月坞宫?
南宫辰却是摇头,无奈地开口,
“今日六弟听闻白公子的住处是月坞宫,风风火火就带人过去了,只你上朝的工夫,已然给白公子添置了好些物事,拉着人住进去了。”
南宫初若不无惊诧,
“住进去了?那月坞宫久未有人居住,怕是有些味道。”
南宫辰轻笑,
“你大可放心,六弟不知于何处学的法子,派了大把人燃茶叶除味,莫说霉味,殿中处处是茶香,好闻得紧。”
南宫初若这倒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只笑骂一句,
“他动作倒快。”
南宫辰看向那边,沉吟几下才道:
“六弟难得有个这样崇敬之人,白公子又在你宫中住着,他总是不方便太过打搅,帮白公子搬过去,打得也就是这个主意。”
南宫初若本打算过几日再将白泽安排过去,既然六弟为自己办了,
“过去瞧瞧罢。”
二人一边走着,一边不时听见南宫皓吵嚷的声音,不知为何南宫初若的步子就快了些。
“师傅,好厉害!”
一进殿门便听见南宫皓的大嗓门如此喊道,还未等南宫初若开口训斥,先有一只通身透明的蝴蝶向她飞了过来。
再看向殿中,不由睁大了眼睛——
偌大的房间,竟是开了满屋的花藤,蝴蝶飞舞其间,依稀可闻鸟鸣。不同寻常之处就在于,不论花藤还是蝴蝶,亦或是飞鸟,都如方才所见之蝶,皆是透明之色。
“五姐,四哥!你们怎的过来了?”
南宫辰这时也有些惊奇,看向端坐在桌前的白泽,
“白公子这是?”
“小戏法罢了,四皇子见笑。”
南宫皓却不乐意了,
“这怎么是戏法?分明是仙术。”
说着拉了门边的二人坐下,激动不已地对他们道:
“我的眼光果然不错,师傅本事大着呢。”
脸上的表情比他自己会这些还要骄傲一些,看的南宫初若不由疑惑地瞥向白泽,后者轻笑,开口道:
“吾四处云游,曾在一位修仙高人门下学过一些,只是会些皮毛,不成气候。”
“原来是这样,白公子当真阅历丰富,学识甚广。”
南宫辰听罢点头,不无赞叹。
南宫初若却是看他一眼,暗自道:您真是过谦了。
白泽心中也不由叹气,这六皇子整齐缠着他,不论他怎样拒绝都一口一个师傅地唤他,只有使了个小小法术敷衍,只这一个,便够他学上个数月不再纠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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