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好医术。”
南宫辰笑着点头说道,他确实连着几日未睡好了。
“黄芩五钱,山参十钱,配以大枣,桂枝三钱,煎服以作调补。”
白泽语调平缓地说完,再次认真地看着对面之人,
“方子开完了,四皇子可否将烦心之事告知于吾?”
南宫辰扬眉而笑,看着他的眸子中更添兴味,不无试探地说了一句,
“若告知公子,公子可能解我之虑?”
“若是公主登基之事,吾应有解。”
面上一愣,南宫辰心下惊撼,自己的确因若儿登基之事烦忧多日。虽若儿现下已是储君,可民间本多议论,登基大典迟迟不开,总会惹人非议,若是民间不稳,若儿的地位便会岌岌可危。
可他心思向来不在面上显露,这人竟能猜到,一语中的,深深看一眼面前喜愠不形的人,沉声问了一句,
“你当真有法子?”
白泽笑而不语,手覆在反扣的书上轻轻点着,看向远处似乎在思索什么。南宫辰看着他胸有成竹的神色,肃了神色郑重地说道:
“若白公子当真有法子让陛下登上大统,南宫辰定当牛做马赴汤蹈火以作报答。”
他说这话时眼中的认真,让白泽都不禁多看了几眼,同样的话,与南宫皓少不经事的随意相比,这人许下的承诺,无形中便让人信服,就是真让他当牛做马他也会做。
“吾需仔细想想,你且稍安勿躁。”
他心中确然有一个法子,只是仍需润色,多方面考虑周全后才好施行。
白泽并未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可南宫辰不知为何,就是将心中的大石落下了不少,甚至睡了近日里难得一个好觉。
“四哥?”
殿门从里面打开,南宫初若甫一出来便见坐在花圃中的两人。
“参见陛下。”
南宫辰起身,拱手行礼,却被南宫初若托起,
“此处没有外人,四哥不必多礼。”
南宫辰轻笑,站直了身子道:
“你现下正是关键时候,总不好让旁人拿了口柄,宫中人多嘴杂,礼数多些总是好的。”
南宫初若虽明白却仍不喜,她不愿看四哥对自己俯首称臣的样子,退一步说道:
“四哥答应我,以后没人之时万不可拘礼,也不要唤我陛下。”
南宫辰失笑,点头应下,
“那要唤陛下什么才好?”
南宫初若挑眉,想着她还只是公主的时候,南宫辰对她的称呼,
“就唤阿妹,和以往一样。”
说着想到什么,她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
“其实唤若儿也不错……”
南宫辰被她这样调侃,耳根发红,脸上一时挂不住,皱起眉头低斥一声,
“没大没小!”
南宫初若笑了,她还是喜欢这样的四哥,客套疏离都是给虚情假意之人留的,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些。
一同在桌前坐下,南宫辰看她面色还算不错,开口问道:
“昨日怎的喝那么多酒?”
南宫初若想说她其实只喝了四杯,视线不由在白泽身上一扫而过,半真半假地搪塞道:
“一时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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