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原是这个意思……”
他诚然随口一说,听的人却不是随便一听,闻言南宫初若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问他,
“你,不知御医何意?”
白泽摇头,又点头道,
“现下知道了。”
“……”
南宫初若欲言又止,看着他面色着实有些纠结,这人所之果然甚少,少到没个限度。
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他,
“九重之上……应是没有医官罢?”
神仙不染风寒,不侵五毒,想来也不需要什么医官,她这样想着。却听白泽有些好笑地回答,
“怎会,神仙亦有头疼脑热,伤筋动骨,亦需医官,不过称呼不同罢了,九重之上称其为药师。”
“药师……”
确然与凡间殊异。
南宫初若如此想着,见他脸上明显的疲惫,果断地说道:
“今日白公子便在我寝殿住下,我去东厢偏殿。”
虽然她是念及白泽身上有伤,可不免仍是担忧他会否不喜住旁人的房间,便暗地竖直了耳朵听他回复。
“不必如此,我的伤已无碍,既东厢可以住人,我自过去便是。”
白泽说着站起来理了衣袍,抬头时南宫初若面上一丝异样的神情一闪而过,不由看她一眼,却见那抹异样消失无踪,全然不能从她脸上看出别的什么。
“既如此便委屈白公子。”
说着回头吩咐秋岚,
“带白公子去东厢,务必好生安置。”
“是。”
秋岚欠身应下,对白泽恭敬地一礼,
“白公子请随奴婢来。”
白泽看了一眼南宫初若,总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收回视线随秋岚出去。
在走出寝殿后,夜风拂面而来,正是夏时,蝉鸣声夹杂在微热的醺风中传到耳中,让人不由精神舒爽。衣袂微扬,长身而立,在廊上的宫灯映照之下,更是翩然若仙。
他本就是仙,寝殿窗前站着的南宫初若心中如是想到。
待那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可及的范围之中后她悠悠走开,今日所思所历确然多了些,此前喝的酒劲似乎卷土重来,扶了眩晕的头走到床前,长夜漫漫,唯眠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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