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不多时,安嫔就在两个贴身侍女及太监的护送下快步走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夜晚风凉,她只身着寸缕,如脚下生风,快速挪动莲步,不一会便来到殿门前。
一双媚眼得意地朝妤影看去,炫耀之意昭然若揭,随后便由老太监招呼进了殿中。
她早便知晓皇上收了一名绝色女子做侍卫,这个女人让皇上将云妃赶出去不说,前几日竟还与皇上在乾司殿里共度了一晚。
她当时极其生气,自入宫来,多少个月,每日苦练礼仪和女工,暗中命人在天下搜集各式各样的名贵脂粉和衣裳布料,如此费尽心思,她却从未踏入过乾司殿大门。
如今看来,这侍卫的媚主之术倒也不过如此,终究也没能抓住皇上的心。
妤影在安嫔朝殿门走来时,便一直低着头摆弄着身上的匕首。
换作其他人看来,这不过是侍卫一时的乐趣,卞狄却看出这是习武之人怒意的表现,不由得在一旁轻笑了几声。
意识到卞狄在笑,她转头瞪了一眼一旁的卞大人,可偏偏让她看到安嫔得意叫嚣的眼神。
她在心中告诫自己绝不能失态,表面上仍旧是一副冰山脸,内心却早已暗骂自己今日出门前应算下黄历。
殿内。
藤知凌悠闲地坐在龙榻上,手中拿着酒,不是宫中装饰华美的酒壶,只是寻常酒罐的模样。
年幼时的他便是站在一旁,看着斜倚在凤塌上,尊荣华贵的女人,将那些精美酒罐中的酒悉数倒入杯中,再一饮而尽。
那时他五岁,藤知昀刚出世一年。
那个女人极爱宫中的酒,那些金酒罐金酒杯悉数摆在她面前,就让她念起宫中的权欲争斗,而她,最喜欢权欲。
年幼的他便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她一次次将酒饮下,又一次次将剩下的酒泼下,摔下酒杯,碎裂在地,散开一地。
她笑,张狂地笑,望着他,手指着他,说道:“你们藤家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自以为能掌控一切。我却偏不让他如愿,我偏要让他还有你,还有你弟弟,不得好过。”
“哈哈哈哈----凌儿,别怪母后,你要怪,就怪你那无情的父皇,我真心待他,他竟爱上那个江湖女子?”
大喜又大悲,大笑又大哭。
刚开始的时候,他望着眼前狠毒的女人,还会有些害怕。
她从小教他习武,又次次将他打成重伤,只留下他一口气让他死不了。
他恨她,生下自己和十一的女人,她在意什么,他便要毁掉什么。
安嫔看着床上一声不吭,一直灌酒的男人,旁边早已是堆了几个空酒壶,眼前的男人却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而她,进殿以后,便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
心惊担颤地在地上跪着,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着身子,却是无法摸清帝王心思,不敢乱动。
“你,过来。”
低沉又有些醉意的男声自头顶响起。
安嫔惊喜地抬起头,看着不远处斜倚着,面色微醺的帝王。
藤知凌体内燥热,外衣不知何时已脱去,只剩一件里衣,衣服一边松散地敞开。
这情形让安嫔感到欣喜又害羞,答应一声便着急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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