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时,晋国使臣张启上殿觐见。
傅文玉道:“你是为联姻而来?”
张启道:“正是。巴图屡犯我朝城池,我朝天子愿与皇上联手,将其剿之。”
傅文玉笑道:“朕听闻,晋国皇帝如今才十六岁,膝下一公主才三岁,如何与朕联姻?”
傅文玉话落,群臣哄笑。
张启肃然道:“晋国并非只有这一位公主。我朝天子之妹,琅玥公主,年十五。”
众臣闻言,嘘声四起,议论纷纷。
晋国皇帝即位之时,其叔父静王拥兵自立意图谋反,后被镇压。静王在狱中自缢而亡。这位琅玥公主便是静王之女。
众臣反对道:“谋逆罪臣之女,岂可入我北秦为妃!”
张启道:“众位误会了。一来,琅玥公主不会入北秦,二来,琅玥公主不会为妃。”
众人不解了。
张启道:“琅玥公主年少时,曾与西燕太子慕容棠有过一面之缘。公主对其一见倾心,暗生爱慕,立誓非他不嫁。三年前,得知西燕灭亡太子身死,公主伤心不已,却依旧不肯另嫁他人。直到两月前,公主偶然见到了荣王殿下的画像,不曾想天下竟有如此相似之人。是以,我朝天子特派臣前来,招荣王入晋国,为我朝驸马。”
众朝臣闻言皆是一惊!说是两国联姻,却不将公主嫁过来,而是招王爷入赘。去晋国做了驸马,那便是在晋国为人质。晋国皇帝此举全无联姻诚意,完全是想以此来牵制北秦。
邺成义见傅文玉此刻一脸惨白阴沉不语,便站出来说道:“人有相似,但终究不是同一人。且荣王殿下乃是上天赐予我北秦的祥瑞,岂可为他人替身?”
张启正欲辩解,却被傅文玉打断了。
傅文玉道:“回去告诉晋国皇帝,琅玥公主是他的妹妹,可荣王也是朕的弟弟,他舍不得公主远嫁,朕同样不会让王爷入晋。联姻之事,就此作罢。”
张启道:“臣听闻荣王殿下十五岁犹在宫中,与皇上同吃同住。皇上舍不得殿下,难道果如坊间传闻一般,殿下的王爷身份不过是个幌子,他是皇上的男宠才是真的。”
众臣闻言激愤道:“大胆,竟敢用如此污言秽语辱没圣上威名!”
张启却大笑道:“臣绝无此意。若是传言属实,那这位殿下不过是皇上的床笫玩物而已,昔日西燕的公主都可作为两国交换,何况一个玩物?我朝天子并不介意殿下之前的种种,招殿下为驸马只为圆琅玥公主心愿。皇上若是舍不得,我朝天子有言在先,愿以百名十五岁男童作为交换。”
群臣大怒,纷纷呵斥道:“荒唐!”“放肆!”“大胆!”
傅文玉冷道:“来人。”
宫中侍卫闻声而入。
傅文玉道:“将此人拿下,拖出去斩首示众。”
众侍卫得令当即将张启拿住,扣押在地。
张启惊道:“乱臣贼子也配称王!我乃晋国使臣,你敢杀我!”
傅文玉起身走下台阶,走到张启身前,冷眼俯视着他,说道:“朕有何不敢?晋国气数已尽,国土尽失,苟延残喘至今不过是垂死挣扎。”
张启自知今日难逃一死,便明目张胆道:“你父傅广,本是大晋之臣,却趁乱造反,是为不忠不义;你,弑母杀兄、背弃盟国,是为不义不孝!如今更是色令智昏,沉溺男色——”
傅文玉一手抽出侍卫的佩刀狠狠插进张启的胸口,穿胸而出,怒道:“朕,会割下你的舌头、剜出你的双眼,挂在通河边界,让你看着朕的百万铁蹄是如何踏破晋国城门!到那时,你便去阴曹地府为你的晋国哀嚎痛哭吧!”而后,猛的抽出刀丢在地上,愤然离去。
大殿之中,明明站满了人,却好似空无一人一般,一片死寂。只有那柄沾满血迹的寒刀落地发出的阵阵清脆回响声。
傅文玉离开后,没有直接回书房,而是先去了玉泉宫,洗净飞溅到身上的血迹,换了一身干净便服之后,才回了书房。
慕容棠问起使臣之事,傅文玉并没有将此事说与他听,只轻描淡写的含糊带过。
傍晚,邺成义来书房求见。
说在西燕遗民之中发现了一位身份特殊之人,想要求见皇上。
傅文玉便准了他觐见。来人正是慕容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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